第六十三章 風暴前夜(2)(4k)(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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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自從劉慶升官後,手下之人也跟著水漲船高,周泰調任城門司馬,主掌城門屯兵,千石,銅印黑綬。陳武任平城門屯司馬。主掌平城門(雒陽城主門)守衛,千石,銅印黑綬。單獨抽出心腹兵士二十人成立衛隊,宋謙任侍衛長。
等劉慶趕到操練場時,兵已聚齊。
兵士列隊齊道:“見過校尉。”
一千二百人聲音齊發,聲如雷震,直入雲霄。
劉慶心道宦官、何進爭鬥愈發激烈,正是用兵之時,擺擺手道:“暫時歇息一番,今日我安排了比試,你們好好準備,國家正值危急之秋也,你等好好做準備,若有勇武者、知兵事者,一概超拔,出生、軍功一概不論。”
兵士原是洛陽一些世家子弟較多,靈帝死後,劉慶出手狠狠地安排了幾個不長眼的,又剔除了一些渾水摸魚之輩,又招了一些洛陽三輔的良家子,這千二百人才漸成規模,不過也由此空了些官位。
這時兵士聽了劉慶言語,皆是心情激動,各自交談議論紛紛,只要有有勇力知兵事便可晉升,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畢竟乾的都是要命的買賣,出頭的機會難得,有那想表現的已經摩拳擦掌了,盯著那幾個官職瞧哪個合適了。
周泰見劉慶來了連忙下馬道:“主公。”
劉慶問道:“幼平,這些兵士訓練的怎麼樣了。”
周泰道:“先前大多是懶散度日之輩,經主公滅了幾個不長眼的威風,再剔除了一些泛泛之輩,現在訓練效果已經好多了,不過操練時日不多,只可粗略一用,以漲威風,要上戰場卻是不大能出力。”
劉慶點頭道:“也在我意料之中。這些人安穩慣了,哪裡知道戰場廝殺,這些天朝中吵的厲害,怕是不久就要見刀兵了。”
“不過這千把人能守住洛陽城門就夠了,記住,掌事的軍官一定要是咱們的心腹,到時候大事來臨,城門乃是重中之重,一旦出錯,你我性命皆是砧上魚肉。還有,你這幾日把這些人裡的勇武之輩全部挑出來,調到子讓的親衛裡。到時,我有大用。”
周泰點頭應允道:“喏。主公我這些時日一定加緊訓練。”轉頭便去挑選兵士去了。
這邊吩咐完,劉慶趕忙騎馬到陳武所在的平城門。
這廝倒好,這在城門上和郭嘉飲酒快活呢。
劉慶語重心長道:“陳子烈啊,陳子烈,你怎麼還有空飲酒,你告訴當初授官之時我是怎麼教你的。”
“幼平日日操練士族,風吹日曬,你倒好,在此飲起酒來了,你倒是舒服快活!朝中公卿日日託著拽著我要我站隊,你比我都快活!這些日子朝中日日爭吵,禍事旦夕便至,洛陽主城門多重要的位置,我交給你了,那時你能帶的好兵嗎?!”
陳武自從跟了劉慶,未見他如此大的火氣,半跪訕訕道:“主公教我,夫將者,軍之主也。為⼈主者,⾸務修德。德之不休,則⽆以服眾也;眾不服則令難⾏;令難⾏則軍不整肅;軍不整肅則進退⽆法,攻守⽆度;進退⽆法,攻守⽆度者,亂軍也;軍亂則危,危則必敗!”
“主公,實是武之錯也!我在主公面前立誓,日後如在軍中,絕不飲酒!若有下次,主公大可斬我!”
說完又叩頭道:“我負了主公的心意,該死!該死!”
劉慶扶起他,嘆氣道:“子烈,朝中吵的厲害,或許今日,或許明日,災禍旦夕便至,我今日實是急了一些,說話語氣也重了,你勿要見怪。”
陳武起身搖頭道:“豈有將怪主之理也?主公,武知錯矣!請君責罰!”
郭嘉在一旁開脫道:“劉君,今日也是我的錯,不知怎地,那日聽你們在廬江之時的事,甚是有趣,今日閒暇便想著來找子烈飲酒想談,未曾想誤了劉君的大事。此間過錯,也有我的一份。”
劉慶道:“行了,行了,你們都是我最腹心之人,知錯就改便是,子烈你從廬江就跟我至今,日後定要仔細注意軍法,今日還好,他日若犯了軍法,你定是身居高位之官,你說我是罰你還是不罰?所以,越是你們腹心之人,越要注意啊!”
陳武心裡明白劉慶的用意,咬著牙深深應允,一番道歉之後便下樓整頓兵馬去了。
烈日當空,晴空萬里,知了叫個不停。站在城門上極目遠眺,洛陽城外樹木蔥蘢,下面練兵聲叫喊不絕,劉慶喃喃道:“大事將至啊!大事將至啊!天下……”
郭嘉立在劉慶身旁笑道:“天下萬事毫髮常重泰山輕,一切皆有定數,順勢而為便是。”
劉慶也笑道:“說時宜,做時難,真正要做到心中守定,順勢而為,又何其難?”
“看來劉君是遇到難處了,不妨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