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劉慶握住周泰雙手道:“恨不能早識君。”

周泰道:“俺也一樣!”

兩人相談甚歡邊說邊走,剛走到村口,天已經矇矇亮了。

劉安灰頭土臉跑來了,人還未站穩,一把撲倒在地。氣喘吁吁道:“兄長,不……不好了,又出大事了。”

劉慶一把把他扶起來,問道:“何事?汝先歇一會再說。”

劉安默不作聲,看了看在一旁的周泰。

劉慶見狀道:“無妨。周君與吾,兄弟也。”

劉安便道:“阿兄,吾聽你的吩咐,在縣衙外等候,果然有人偷聽,竟還不止一個,吾當即跟著最後離去之人一同去了,此人在縣內七繞八彎,最後你道去了誰家,竟是從縣丞大人家的後門進去了。你道……你道怎……”

“別急,事已至此,慢慢說來。”

劉慶隨即又往村外望了望,見沒人跟來,把兩人帶到家門口池塘邊頗為隱蔽之處。

問道:“汝來時沒人跟來吧?”

劉安答道:“阿兄放寬心,吾來時四處察看,確保無人跟來”

“那便好,後來怎地,將汝所見儘可說來,詳細一點。”

“吾到了後門,見那黑衣人進去之後消失不見,便爬上了牆外一棵大樹上。只見那縣丞和那人說著什麼,隱約聽見阿兄你的名字,後來那程琪做了一個“斬”的手勢,我估摸著這程琪要對阿兄你不利,便未離開,趴在樹上想要多聽一些。過了一會,那程琪和黑衣人都消失不見了,卻從後門出來一個美婦人,我仔細一看竟是鄉人李匡之妻。後來那李匡竟不知從哪跳出來的,跑到他妻背後捂住嘴巴,一抹脖子把他妻子殺了。吾當時嚇得腿都麻了,捂住嘴巴不敢出聲,過了許久才跑回來。”

“真是恐怖,吾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他妻子死後眼睛上翻,就那樣睜著,那李匡似還覺得不過癮,又對著屍體連捅了幾刀。”劉安說著有些害怕,身子抖了幾抖。

劉慶摩挲著下巴,問道:“安子,汝這回事情做的很好,有了你吾做事也便宜許多。你可看清李匡走後往何處去了?還有他妻子的屍體最後在哪?”

劉安受了他哥的誇獎,有些高興,終究還是孩子心性,欣喜道:“阿兄,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往後有事找我安子便是。今晚月色皎潔,吾似是看見他往吾西亭這邊來了。我回來時看見他妻子最後被他掛在程琪家大門門口樑上。”

“汝今日受累也受驚了,天將明瞭,回去歇息吧。此事不小,除吾三人之外,斷不可讓他人知曉。”劉慶拍了拍劉安肩膀說道。

接著問道:“周君可知李匡平日何人也?”

“劉君果真智計深遠,如何得知吾等在縣衙時有人偷聽。那李匡與吾兄弟賈華頗有交情,乃是個老實本分之人,前些日子娶了婆娘,聽賈華說是有些姿色,不過夫妻日子卻不大和諧,經常聽見二人爭吵。聽安子所言,怕不是他婆娘偷情被他撞見了。”周泰道。

“非也。若是撞見如何備有刀具,此乃有所謀劃。吾等在縣衙外之時可曾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