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波城是華夏軍第一次攻下的大城,進城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馬平定城內的潰兵劫掠。

兩個營計程車兵,還被安排去滅火。這夥潰兵潰敗之前,居然多處點火,導致了城內不少地方,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華夏軍不能不管,只得一邊整治趁機搶劫的潰兵和無賴,一邊幫著救火。

三個營計程車兵,則開始佔據各處的制高點,佔據城防。

一直忙碌了到第二天清晨,城中大火才被完全破滅,各處哨崗也建立了起來。

城內秩序開始恢復,一百多個趁機劫掠的地痞無賴,被吊死在了各處,作為震懾。

由於守備武將逃跑之前,並沒有通知寧波知府呂樂志,所以此行,總算是俘虜到了明朝的大官!

一個知府、一個通判,都被華夏軍抓住,這二人也不敢自殺殉國,就這般不明不白被拘禁在了住處。

二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官是做不成了,治罪肯定是要被治罪,最好的結局也是被皇上奪職發回原籍。

呂樂志想不明白,黥人攻勢怎就這麼犀利,五千守軍居然連半天都沒撐住。

通判胡康更是一臉鬱色,他本想逃跑,結果帶的銀子太多,出門就撞上了潰兵,這些年撈的銀子,幾乎全部都沒了,這讓他欲哭無淚。

嘎吱——房門被開啟了,只見一個身穿靛藍色短衣,白色褲子的黥人走了進來。

他額頭和下巴上黥著一些符文一般的紋路,腰間挎著一個長刀,腳蹬皮鞋,看上去倒是威風凜凜。

二人知道,這應該是就是黥人的將軍。

呂樂志不想諂媚,胡康亦是如此,他們雖不願自殺殉國,可也不願意投降。

安山笑著摘下白手套說:“二位大人,寧波城裡已經恢復了秩序,亂子已平,火也已經滅了,那些作亂的賊人,已經悉數被我軍收押!

我華夏軍進駐寧波,只是為了作戰便利,並不想擾民,除去守備城防和治安外,其餘事情,我們不會過多插手!

二位大人,不日便可正常辦公,整個寧波城我軍不善管理,怕是治理不好,還請二位大人維持一二!”

呂樂志驚了,這黥人的意思是,他們只駐軍,其餘事情照舊!

他沉思一會後,發現這似乎是從賊,忙拒絕道:“貴軍既然已經打下了寧波城,這主隨你們怎麼做,我二人乃是敗軍之將,要怎麼處置也隨便!”

“兩位大人誤會了,你們辦公照舊,我們打完仗,自然會撤出城池!”安山笑道。

“撤出城池?”呂樂志只覺得聽到了一個笑話。

“沒錯!”安山認真道:“此次戰爭,乃是你明國挑釁,先攻打我雙嶼島駐軍,此乃背信棄義之舉,我國興兵,也不過是討一個公道。待到完成了作戰目標,我軍自退!”

呂樂志和胡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驚喜。

若是如此的話,他兩的罪責指不定就能減輕不少,到時候還能混個收復失地的功勞。

“那你們的作戰目標又是什麼?”胡康問。

安山為難道:“這是軍事機密,恕我無可奉告!”

呂樂志忙道:“此事我們理解,只是……只是我們也有難言之隱!”

安山擺手一笑說:“二位放心,我們不會過多幹涉你們,你們就如同往日一般,發號施令就行,只是城防和治安,我軍接管了!還有每晚都開始有宵禁,判桉裁決的話,也由我軍代勞。”

呂樂志這才心頭一鬆,他們維持一下寧波城的攤子,也沒什麼問題,只要不出任偽職,便不算是投敵。

屆時黥人背信棄義,他二人也自有一番說辭,反正寧波上下的人,可都看著。

“那本官就託大了!”呂樂志打蛇上棍,又略帶試探的說:“你若想讓我們維持寧波局面,可以,只不過你們得答應幾個條件。”

“但說無妨!”

“一,貴軍不可行劫掠之事。二,貴軍不可徵餉。三,貴軍不可徵發民夫!此三條,若貴軍不同意,我決計不會出面。”呂樂志居然擺起了架子。

安山澹澹一笑:“這些條件我都答應你!”

“那如此,我二人便勉為其難了!”說著二人便是一躬,講道理好說話,那他們自然樂於打交道。

華夏軍也需要他們兩個出面,來維繫寧波城的穩定,也是釋放出一種善意。

畢竟東秦的目的不是佔領這些地方,寧波早日恢復正常的商貿民生,對於東秦來說有利無害。

更何況在鎮海,華夏軍已經建立起了寧波海關,開始為通商口岸做著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