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鳳陽公主被她一噎,怔了片刻。

對南漁的印象僅僅停留在幾年前,皇帝剛納她入宮時的樣子。也是奇怪了,皇帝蕭綻並不是好美色的人,偏當年突然就說要她,鳳陽公主與其他宗婦們入宮來瞧,南漁當時特別小,一張臉卻已有沉魚之貌。

身著一件團錦紅衣安靜地坐在蕭綻寢宮,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

那時瞧著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現在…卻是逐漸有了風範。

鳳陽公主哼聲:“太后娘娘是金貴之身,我一介婦人能怎麼樣你,但我兒傷了,你也不能輕易脫了干係。”

南漁問:“國夫人這意思,是要哀家同王爺道歉?”

“也不是不可以。”

“那夫人不妨問一問,那地方到底是誰選的。”

她一瞬將問題拋給蕭弈權,看向從方才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

鳳陽公主頭一側。

蕭弈權靠著軟墊,從方才就一直盯著南漁看,她對自己母親的態度,讓他有點詫異。

小太后今天是逆反了?

茶水房裡的事,他還沒找她算賬。

男人倏然低笑,感到有趣,抬眼如實說:“母親,與太后無關,您也不要怪責她了。”

“會選在那個地方,也是正好我教導皇上,突然想起了些事情,要與她說而已。”

“權兒,你怎麼還幫她說話……”

“不是幫,而是我們身為臣子,不應對太后無禮。”

鳳陽公主臉色一變,聽出話裡的意思。

她再看南漁時,不似方才目中無人。

南漁冷眼瞧,問:“國夫人,王爺的話你聽清楚了?哀家沒有治你的不敬之罪全看在王爺的面子上,但是...也不能十分沒有規矩。”

她話鋒一轉,“聽聞國夫人寫的一手好字,哀家宮裡正好有一本《密話集》,稍候夫人去拿,謄抄二十遍給我。”

“你這個小丫頭——”鳳陽氣的沒忍住,快要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