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隘口處,地方太狹窄,容不下兩個營進行進攻,每次進攻只能一個連、一個連輪流進攻,儘量做到不停息,也讓日軍無暇休息。

磨唄!慢慢磨死日軍,磨到能一口氣吞下面前這股據守山頭堡壘的日軍。

公路上,在日軍射程之外,克虜伯開始架設自己的戰防炮。他現在有九門戰防炮,外加兩門75毫米山炮,以及琳琅滿目的各種炮彈,迫擊炮他現在已經看不上眼,這個傢伙就喜歡人推馬拉的火炮。

羅金龍那個傢伙率領自己的迫擊炮連,忿忿不平懟了克虜伯幾句,說他吃裡扒外,當初要不是他收留克虜伯進炮連,他得揹著步槍衝鋒。

這兩個傢伙現在是死敵,已經開始較量誰的炮比較準,大概是克虜伯的比較準,但是架不住迫擊炮射出的炮彈多。

陳餘樂於看見這兩個傢伙較量,要是一團和氣融融,該鬱悶的該是陳餘了。

拿起望遠鏡觀察遠處山林裡的人群,張立憲一馬當先帶著幾名噴火槍手和火箭彈手衝在最前面,藉著炮火壓制緩緩摸上去。

步炮協同,這群來自於師部特務營的精銳駕輕就熟。迫擊炮發射的高爆榴彈在茂密的山林裡炸開花,密密麻麻將不大的山頭砸的坑坑窪窪,戰防炮的直射火力對準日軍碉堡據點射擊,打的碉堡裡的日軍火力停滯。

佯攻的煩啦倒是很悠閒,一個連拉起散兵線朝山上的日軍進攻,不打算悶頭像張立憲進攻,而是選擇拉長戰線,分散來自山上各處日軍火力點的射擊。用橘紅色的訊號彈標註日軍碉堡火力點,呼喚克虜伯的遠端火炮進行打擊。

“這個兵油子,成精了。”

“誰?”阿譯不知什麼時候來到陳餘身邊。

“煩啦那個白骨精。”

陳餘看了眼前線,轉身走向指揮部,阿譯拿著望遠鏡觀看,不肯離開一步。

看見戰場前期攻勢,陳餘便不再繼續觀看。這場戰鬥已經毫無懸念,或許固守公路隘口兩側的日軍能夠堅守一天,但不足以堅守一夜,這樣的打法很好,陳餘也想不出比這更好的打法。

至於死啦死啦說的軍法從事,這狗東西從緬甸機場開始,次次都說軍法從事,就沒一次把板子落在兄弟們的身上,純粹一句口頭禪而已。

目的還是為了激勵張立憲,至於煩啦,他只需要側翼牽制敵人交叉火力,根本不需要過多手段。所以陳餘才說煩啦是個兵油子,成精了。

川軍團幾個人,都會打仗,只不過以前沒有那麼多裝備優勢,以及大勢趨勢。現在有了強於日軍的武器裝備,攻下這處公路隘口的日軍據點,無非是死些人而已,打仗不可能不死人。

回到帳篷,此時的死啦死啦正在和海正衝商議之後的作戰計劃。陳餘走進去看見海正衝的臉色明顯不太好,似乎是被死啦死啦的預定作戰計劃所影響。

現在川軍團不需要陳餘或者死啦死啦親臨前線,普通戰役的情況下,交給煩啦或者張立憲就能夠解決,只是苦了不辣、迷龍、喪門星那些老兄弟,他們只是上士,雖然平常能夠跟川軍團諸多長官插混搭茬,但是上戰場還是得去。

他們是兵,而陳餘等人是官,地位懸殊就在此。

之前海正衝沒有攻下公路兩側隘口,原因只是因為愛惜實力,不願意全力不擇傷亡進攻。若是全力進攻,這處公路兩側的隘口也不至於兩天兩夜沒有打下來,急的虞嘯卿跑去禪達來找川軍團眾人擔任主攻,要知道虞嘯卿是準備將川軍團作為進軍緬甸的前鋒團。

“為什麼要你們就地防禦,我不同意!”海正衝氣憤說。

死啦死啦拿著一瓶來自麥師傅的松子酒淺輒一口,掏出腰上虞嘯卿給予他的配槍丟在桌上,那把配槍便是虞嘯卿給予他的權力。

“同不同意是海團長你的事情,川軍團攻下兩側隘口後就地防禦,派遣斥候在龍陵周圍搜尋情況。在總攻開始前,師座便授予我臨機當斷之權,師座沒有收回我的臨戰指揮之權,現在前線還是老子說話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