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巡邏護衛,登時一擁而上,直撲暗衛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祁越冷聲厲喝,「上!」

這個時候,劉鯉自然不能做得太明顯,理該身先士卒,當即提著刀就往前衝,「給我殺!」

眾將士旋即往前衝,直接衝向了聖教眾人。

聖教的人平日裡囂張恣意慣了,大概沒想到,有朝一日會面對軍士的襲擾,也不知道這些軍士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府衙的人?

縣衙的人?

還是朝廷的人?

不待他們猜測,軍士已經衝到了跟前,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手起刀落,紛紛結果了眼前這些,平日裡作威作福的聖教教眾。

祁越一馬當先,身側跟著劉鯉和趙誠,手起劍落的,無一人能近身。

耳畔,滿是刀劍碰撞之音。

鐵器的碰撞,在這樣寂靜的夜裡,發出了刺耳的聲響,哀嚎聲陣陣不休,空氣裡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一時間分不清楚,身上到底染了誰的血?

一瞬間的變故,幾乎打亂了聖教的陣營,頃刻間有大批的聖教教眾,拼命的往這邊圍攏而來,人越來越多,以車輪戰形勢,圍攻劉鯉帶來的軍士。.z.br>

場面混亂,底有難分。

火光搖曳,光影繚亂。

祁越站在了湖邊,瞧著瀲灩波光,眉心緊蹙。

「大人,人在那邊?」趙誠問。

祁越勾唇,「你覺得,裡面的人能不能聽到這兒的動靜?」

「應該,能吧?」趙誠道。

祁越沒吭聲,瞧了一眼邊上的小船。

「上船?」趙誠試探著問。

一旁,劉鯉一刀斃了一人,隱約明白了祁越和趙誠的意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湖心小築,反手便殺了衝上來的教眾。

「大人?」劉鯉奪過一艘船,「方才瞧著他們的教主是朝著湖心小築去了,咱們是不是馬上過去,畢竟斬草要除根啊!」

趙誠心裡一怔,這劉副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積極?

難道說,他是想在湖心小築裡動手?

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走!」祁越縱身一躍,穩穩跳上了船。

見狀,趙誠趕緊跟在後面。

有了趙誠在側,劉鯉自然不好直接動手,只能再等時機。

「他們上船了,快,快通知教主!」

「不能讓他們驚擾了教主,快追!」

聖教眾人,紛紛疾追。

軍士自然也不肯輕縱,該殺的殺,該追的追,雙方膠著著,互相撕扯著,到了這一步已經是你死我活的地步,誰也不會放過誰。

船隻停下,祁越縱身上岸,其後是劉鯉和趙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