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饒人的懟精(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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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饒人的懟精
“周巽!你王八蛋!”
是什麼讓褚寧破口大罵呢?
時間回到十分鐘前。
周巽今兒起了個大早,洗漱後沒去吃早飯,出院門圍著老宅跑個十來圈,田間已經有人在做農活了,八月份的季節,正是玉米和花生豐收的時令。
“喲,周少爺晨跑呢。”隔壁呂三爺背了個竹簍,在玉米地裡忙活,一邊往竹簍裡扔包穀,一邊朝著晨跑的周巽打招呼。
“趕早啊,呂三爺,”周巽停下腳,立在田埂上歇息,“這麼早出來幹活,飯還沒吃吧?”
“老婆子在家做呢,不早咯,太陽要出山了,趁著早上涼快能多做點是一點,等到了中午熱氣上來,那才磨人嘞。”
晨間的空氣最新鮮,吹來的風都是帶著五分涼氣。
跑步流出的汗打濕了衣服,周圍出活的人不少,周巽沒脫,只挽起了半截露出了腰,“可不是嗎,大夏天裡,就屬中午的日頭最毒,誰還出來幹活啊,別說來田野間了,這些天我爸連酒窯都邁進一步呢。”
呂三爺脖子上掛了一條方巾,早上沒有午間那般酷熱,畢竟是夏天,趕在初伏的節骨裡,做活的時候,哪怕只是動動手指,汗水也會光臨全身。
他拿著濕了半截的方巾擦了擦臉說:“咱村種地最多的,就是周老闆了,今年的玉米趕上了好時節,周老闆運氣好,豐收加成,明年的谷酒可有的制咯。”
“借您吉言,”周巽折了一片橘子樹葉刁在嘴上說:“明年釀出的第一批成品酒,給呂三爺順兩壺。”
呂三爺笑的嘴角都成了月牙縫:“那這...多不好意思。”
田間的玉米分早熟和晚熟兩個品種,呂三爺摘了幾個正巧可以煮著吃的玉米,拿給了周巽:“來來來,這是今年的新品種,味道香甜可口還不糙,當是給的酒水錢了。”
“呂三爺客氣,都是一個村的,家裡最不缺的就是玉米,”周巽將呂三爺拋來的好意放在了對方的竹簍中:“您拿回家和老伴吃。”
褚寧出房門後,遠遠就聽見周巽和人在嘮嗑,他來到院門口瞅了兩眼,剛探出身子迎面就撞上回家的周少爺。
“你杵門口幹什麼?”周巽張口就是一副領導的做派質問:“搶大黑的活幹啊?”
他說著往東院走去,“守門這個活計不適合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守家不成,說不定還要賠本。”
“一大早飯沒吃,周少爺先吃了火藥,”褚寧就喜歡和周巽唱反調:“站在門口叫守家,周少爺出門遛彎,起的比村裡的雞還早,不打鳴也就算了,嘰嘰喳喳嘴碎個沒完沒了。”
“嘿,”周巽脾氣來了:“你個小兔崽子,本事越來越大了,敢和我話處處噎人,”褚寧實話實說:“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進了家門,周巽把身上汗濕的衣服脫了,光著上半身,他來到褚寧身前,湊近的說:“吃火藥也沒你吃炸藥厲害,三弟這張不饒人的嘴,比村口的驢還能叫喚。”
“去,”周巽訓完人還使喚起來了:“到我屋拿一件幹淨的衣服。”
“你自己怎麼不去,”褚寧說:“房門就在眼前,跑步不嫌累,走幾步路還費勁。”
“我擦汗呢,怎麼去,還使喚不動你了。”
褚寧推開房門,在衣櫃裡找了一件淺藍色短袖,櫃子連著書桌,他動作幅度有些大,衣櫃門撞在書桌上不小心打翻了一本畫冊。
褚寧順手將畫冊拾了起來,剛好滑落了一張夾在畫冊中間的稿紙。
“嗯?”褚寧拿著稿紙看清上面的畫的實物:“這是畫了一隻...烏龜?上面還寫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