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68章 可憐的情侶(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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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洲是乘坐租航到達的九曲,租航降落後,從公區停機坪經路面行駛到沈嘉木的住宅門前,白沙洲站定在門前,他並沒有急著摁響門鈴,他扭頭看向西側,微微蹙著眉,他好像感覺到了兩道視線的關注,可他卻沒在近處發現行人。
他想,也許是他太敏感了。
仍然是許卿生接待的白沙洲,卿生已經對這個時空的服裝價格有了粗略的認知,她看出白沙洲的穿著不是手工裁製,很普通。
白沙洲也在打量現在所處的環境,顯出幾分侷促。
“你認識覃文璋吧?”卿生的提問開門見山。
“我們是表兄弟。”白沙洲的回應也很直接:“我問過文璋了,他沒有殺人。”
“你曾經受僱於覃家莊園,擔任安防一職?”
“是的,許助理,文璋不可能是兇手。”
“白先生,我們這是例行詢問,如果你真相信覃文璋沒有殺人,請你如實回答你所知道的情況,好了,現在請你告訴我,你接近覃巍有什麼目的?”
“我想察明他是不是殺害我父親、姑母等等親人的兇手。”白沙洲說:“你們既然找我,肯定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世,我的生父是白子虛,姑母是白子玉,他們遇害時……我是非婚子,我一直跟我媽媽生活,就連我的爺爺奶奶,他們其實都不知道還有我這個孫兒,所以,我倖免於難。
那件滅門慘案發生後,媽媽很難過,我成年後,媽媽才告訴我我的身世,媽媽懷疑是覃巍僱兇殺人,所以她讓我報考安防專業,我成了覃巍的僱員,在一次很偶然的機會,媽媽見到了文璋,媽媽說他和爸爸很像,媽媽懷疑文璋其實是姑母的孩子。
我私下和文璋接觸,我們做了親緣鑑定,鑑定結果我們具備親緣關聯,但沒多久,覃巍就懷疑我的身世了,後來我被解僱。”
“覃巍不知道覃文璋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世嗎?”卿生問。
“應該不知道。”白沙洲說:“我和文璋並不常見面,就算見面也不會在覃家,我們很小心,而且覃巍只是懷疑我的身世,他沒有辦法確實,我長得像媽媽,看上去不像白家人。”
“覃巍遇害之後,你見過覃文璋?”
白沙洲點了點頭:“我開始也懷疑是文璋終於忍不住了……但文璋說他沒有殺人,他只是發覺覃巍不知為何失去了知覺,於是他把那件贗品還了回去,他也是擔心紅雨受到懷疑。他們兩個當時都沒有想到覃巍會被殺,他們以為……有人想從繁花館偷盜遺囑或者別的什麼,才在覃巍的咖啡裡下了藥。
後來覃巍死了,文璋不知道兇手是誰,但他其實不怨恨兇手,因為,雖然沒有證據,但文璋幾乎認定了是覃巍僱兇,導致他的父母兩家人都被殺害,這樣的血海深仇,不能不報,可是如果他殺人,如果罪行被察獲,他不知道紅雨應該怎麼辦,這下好了,覃巍死了,我們什麼都不用做。”
“可你,還是擔心覃文璋會被連累是嗎?”卿生問。
白沙洲很焦躁的揉了揉頭髮:“除了媽媽外,我就只有文璋一個親人了,我知道如果他為兇手做假證,很可能被指控為包庇罪,更怕他被指控為幫兇,我其實並不熱愛我的專業,為了復仇,我的事業其實已經毀了,但文璋不一樣。
他不必依賴覃家,他也會有一個好的人生,為了覃家的破事留下案底太不值得,如果你們不找我,我其實也在猶豫主動找你們提供線索,許助理,請你一定要理解文璋,他原本應該在父母家人的呵護下成長,他根本不需要受覃巍假惺惺的恩惠,覃巍欺騙了他這麼多年,他一直感恩戴德。
誰也難以容忍被殺害父母家人的兇手欺騙,淪為滿足兇手變態慾望的工具,文璋只是因為對覃巍的仇恨,才不願你們察破這起命案,他不是同謀,他作假供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嗎?
是的,許卿生也認可覃文璋是情有可原,所以她才給足了覃文璋改變口供的機會,沈警官說了,如果假供並未造成更大的惡果,而且及時改正,是不至於受到指控的。
“白先生,你要相信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卿生和他握手告別:“當然,我更希望韓紅雨與覃文璋也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接下來的幾天,覃文璋應當仍在猶豫,他並沒有主動聯絡警方,不過卿生覺得覃文璋是會向警方坦白的。
“理論依據呢?”莫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