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徑直從鳳座的位置站了起來,這次,慕亦塵沒有攔到任何人,反而在人群中顯得有些輕鬆起來,她只是想讓自己變得更有底氣一些,估計是剛內疚吧,心裡還在想著應該給他一個交代,因此,目前不想過多的勉強,畢竟這樣的事情還是挺多的,況且再怎麼努力也是不能改變了,只是想讓二人都能淡定從容。

但是他完全不知道暮笙和自己拉開差距的原因,而且態度那麼冷漠,也不過是為了將來分別時做個鋪墊,以免走得太近了,反而不容易分。

走出大殿,暮笙剛剛來到御花園,從此穿幫而過,是臨時住宿鳳鳴宮之地,可阿施納甘似乎早有預料,自己要路過此地,於是提前等候在此。

「玉兒,其實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

聽著那熟悉的歌聲,卻略微有一些陌生,由於和這個人的糾纏,一直就像一個影子,揮之不去,糾纏著他,糾纏在我身上,糾纏著我的生活和我的情緒,完完全全全是我對肉體最初的回憶,是我在那個城市中的所見所聞,但是並不是他們真的體驗到了。

自從為這雲國的三公主延續生命,那就要負擔起她留下的所有,包括她的未來,都是要去完成的事情,不管好壞,她都會選擇接受這個事實,並以一個女人應該有的態度來對待這些事情,總是沒什麼道理,她不可能有時間好好地活著,更無法在這世界上安身立命了,為了擺脫這一切宿命。

背對阿施納甘站立一會兒,再深呼吸,繼續向後退去,我慢慢地轉過身去,走到窗前,滿臉已是微笑,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的茫然,但是特別故意,彷彿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在背後,「大皇子殿下,可是有事要與本宮商談?」

「玉兒,你我何必要這般生疏,現下又沒有旁人,你該放鬆些的。」

阿施納甘上前,行為舉止很有特點,據估計,是由於邊塞國民風開放所致,才有了這個機會,因此,幾乎沒有什麼禮儀上的拘束,也因此他在面對一個女人時很容易就能表現出一種自信和灑脫,特別是在遇到心儀的女性時。

他緊緊地抓住暮笙擱在面前的那隻手,本來想將人們拉到懷裡的,結果卻被她拽住了脖子,他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她,但卻被硬生生的阻止,「阿施納甘,這裡是雲國皇宮,到處都有阿塵的眼睛,如果你不想死得太難看的話,就立刻放開本宮,否則在你腦袋上,扣一個大不敬的帽子,看你到時還如何給自己辯解,只有死路一條。」

「我不害怕。反正自己也是活死人,為什麼還害怕這些呢?」

阿施納甘非常瞭解他將來的歸宿,若不降齊王,他肯定要成為一個有能力的將軍,那自然是他哥哥害了,成為他所厭惡的人,與之兩途,步履維艱,還不如干脆做一個普通人,因為他是一個普通的人,還是輕鬆一些吧,不枉這一生。

他是個極度自負之人,在當年來到雲國結親時,還想借雲國之力,能夠直接將自己推入邊塞國太子之位,結果卻是異常惡劣。

這個偉大的皇子更因此事,令皇兄感到羞恥,覺得自己是個不學無術、不識世事的小民,連皇帝也算不上,更別說做一個皇帝,於是就直接將人們貶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並且在他的手下也是被打得遍體鱗傷,最後落得個一蹶不振,成為一個貌不驚人的王爺,就連在朝廷中也沒引起什麼作用,現在更不幸的是被追捕。

「玉兒,這些年,我身邊的女人不少,但沒有一個,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如果你願意的話,咱們兩個立刻離開這裡,我會為你找一處自在的地方,只有咱們兩個人!」qs

「普天之下,莫過於王土,你覺得,即便我願意,又能到哪裡去?」

「慕亦塵就算是再怎麼能耐,就算是有著統一九州四海的魄氣,但他終究僅

限於他大齊版圖,又怎會找得到我們?」

阿施納甘不屑一顧的說著,而且他這句話也的確沒什麼不好,也是事實,如今這天下四分五裂,群雄並起,大國小國交錯,國際格局也隨之變化了許多,沒有一個人是捨不得的,只有讓別人來當自己的主人,每個人都有幕後的謀算,想分一杯羹,怎樣代替它。

以及他們倆的地位,一個是大齊的皇后,另一位為邊塞國大皇子,所以他們在這個國家裡所經歷的一切都和那個時代的歷史息息相關,和他的國家相比,它簡直像兩隻誤入狼群中的羔羊,時刻等待著被宰殺。

暮笙束手無策地搖搖頭,彷彿看見一個幼稚的小孩,一臉的茫然,耐著心思的解釋道,「阿施納甘,我與你見面那年,即便年少,但你終究還有一些智慧,為何過去了這數年,你非但沒有任何的長進,反倒還變得更加的愚蠢,難道你不清楚,你我都並非是普通百姓,又怎能逃得掉?」

「可我愛你。」

「但我對你毫無任何感覺,我這一生,只會愛我自己的夫君,他是大齊的王,更是我的一切。」

暮笙早就看出要統一天下,只要能開闢北方戰場,那麼天下一半,都將屬於慕亦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