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是由於這件事的平凡,因此,即使流落到了民間,也不會有人在意,更別說是看上一眼了,不是誰真看得上眼睛,更不用說是被收藏了,不然一但湧入大齊皇宮,它也會成為最耀眼的明星,那麼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行了,念在你這麼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便不與你計較,只要往後交代的事情,能不出差錯的辦好,自是贖了你之前的過錯,可明白?」

雅戈聽到這句話,就是馬上跪下來,兩手分別扶於體側,行叩拜大禮,雙手舉起,緊緊地放在胸前,「主人的大恩大德,雅戈自然會銘記在心,永生都不會忘記的。」

程華望著眼前這個忠僕,儘管失憶了這麼多年,他卻依然記得當年那個在夜晚為她送去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是個女人,不知道周圍有這幾個人,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生活得怎麼樣,但是,他們中的大多數,已永遠離開了他,永遠地留在這個世界上,成為一個普通人,全都躲在黑暗中,默默無聞地守護著自己的家人,從來沒有出賣夜魔主人。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真心忠誠,或者是因為他給那些人加註了血咒,使得這些人的內心變得異常脆弱,但不管怎樣,程華都不需要一個真心實意的奴僕,甚至可以說,他根本沒有為他們做任何事情,也不用太多朋友了,只要他能為國家出力,只要能為我所用就可以。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才能被他所關心,也就只有暮笙一個,他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痛,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心事,程華心裡有數,如果他不愛她,那麼他的世界將會是一片黑暗,周圍人都比較明白,這一切,是她的錯,因此,人們心照不宣,所以他的內心卻很糾結,也很糾結,把你應該乾的事情幹好。

「還有,兩日之後,阿施納甘便會覲見,殺了他,不要留下任何後顧之憂。」

「屬下明白。」

程華並沒反應過來,只是徑直消失在這個封閉的地下空間裡,雅戈已經耷拉著腦袋等著半炷香過去,只要他敢於用餘光看看這個四周,保證沒人,他就會爬起來。

吐口唾沫,身體逐漸輕鬆起來,並沒有停留太多,只是徑直走出這個密室。

又到了驚險之夜,沉寂無人的荒蕪院落裡,靜靜地流淌著,彷彿從遠方傳來了一陣尖銳而急促的槍聲,誰也沒有發現危險正一點點地來臨,一切都像一場噩夢一樣,突然間就從眼前消失了......,驚濤拍岸的歲月剛剛起步。

兩天後。

「玉兒,這幾日看你怪怪的,到底有何心事?為何不與本王說?」

慕亦塵與暮笙同坐正座,待阿施納甘入覲相見,兩人都很認真,雲國國君卻在旁邊坐著一個副手,眼不能看,耳朵不能聽,彷彿是在看什麼人似的,完全一副與己無關的表情。

但是暮笙卻總是一副冷冷的面孔,這種不陰不陽之情,自前兩天起,便維持了下來,就算慕亦塵苦口婆心想知道真相,人家畢竟也不願意開口,交代。

「阿塵,我已經和你說多少遍了,我真的沒事,你甭管我,要再追問下去,我現在就立刻離開。」

「你......」慕亦塵好像在想什麼,抬起頭,看見一個女人正和他說話,可話鋒一轉,忽然就咽得差點,卻有一些猶豫,他想說的話卻遲遲不能說出,但是一看到暮笙,臉上卻露出了冷漠的表情,便又忍不住笑出聲音,就不高興地說,「你怎麼能這樣說話?」「你是不是因為阿施納甘的緣故,才會這般心緒不寧?」

「慕亦塵!你就這麼看著我嗎?」

暮笙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這個他一直以來最相信的人,突然間就對他失去了信心,甚至開始懷疑起他來,竟會出現這種猜想,是他的猜測,儘管此前與阿施納甘確實

有很多謠傳,他也承認了這一點,不過,情況已說明。

傅紫華是最佳見證者,一些事因為情人蠱,她的一生都在跟這個男人糾纏著,於是就有了那麼多情結,如此的微妙,以至於讓人無法把握,並不像外人說得那樣,是個很單純的女人,本身就是個人盡可夫,人盡皆知的女子。

只是慕亦塵竟有如此疑問,讓暮笙心碎。

不待慕亦塵接著開口,說明了一些問題,就是直接中斷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你什麼都不用說,我不會離開這兒,今天是邊塞大皇子覲見的日子,我不會拖你的後腿,但這件事情咱倆沒完!」

「玉兒,本王剛剛就是一時嘴快。」

暮笙怒視著這個男人,不管他究竟怎麼洗脫罪名,也不能讓他把事情講清楚,說幹就幹,就是潑,也是一瀉千里,根本收不回去,「我說了,現在不想要和你談這件事情,聽不懂?」

「本王......」

慕亦塵小聲地說,剛說話,外面太監們,就大聲喊了起來,「邊塞的大皇子阿施納甘請上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