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敘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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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很小,說是臥室,卻連張床都沒有,放張桌子,四個人坐下就差不多把整個房間擠滿了。
店老闆微笑著把幾人的酒菜端了過來,指著女人說道:「這是我媳婦,也是掌勺的,想吃啥讓她炒就行了,前邊不能沒人,我可能顧不上招呼幾位,多有得罪了!」
「行!沒事,你忙吧!」王河擺擺手,這才和王偉重新聊了起來。
「東山一別,有幾個月沒見了吧,後來我去了河東指揮部,當時小梁說你們都平安,我卻一直沒見到你和張蒙,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了?」
「王哥後來去了河東?張興凱那小子怎麼樣了,還有小梁,他們沒來麼?」王偉問道。
「他們都挺好,滋潤著吶,這次就我一個人來,辦點私事。」
王偉轉頭看了看正在炒菜的廚娘,排風扇轟鳴,鍋裡炒的嘩嘩作響,根本聽不到這裡的說話聲,這才放心的低聲說道:「王哥,我知道你是來救你父親和孩子的。」
王河瞳孔一縮,驚問道:「你怎麼知道的?」說完才醒悟過來的看了另外兩名士兵一眼。
王偉喝了口酒才說道:「放心吧!他們倆是我絕對的心腹,申瑞、唐誠!」
指著唐誠,王偉說道:「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臉毀了,唐誠聲帶沒了……」
唐誠,也就是那個一直悶頭吃喝,不說話計程車兵,聞言抬起頭露出了脖頸上一個觸目驚心的巨大傷口,形狀很像是影屍的槍臂捅傷的。
「申瑞的左腿沒了……」王偉指了指另一個士兵的腿,後者撩起褲腿,是一條機械義肢,抬腿動了動,腳腕居然能和真腿一樣自由活動。
「被喪屍咬了,班長當機立斷砍了我的腿,一路揹我回來,這才保住了一條命,這腿也是大夥湊錢,軍團才給我按的。」申瑞放下褲腿,尷尬的舉杯說道:「剛才得罪了,我自罰一杯,給您賠個不是!」
「不打不相識,我就是好奇,你們怎麼進來就盯上我了?」
申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這種酒館沒人會花大價錢擺一桌子菜,都是圖個便宜才來這裡喝酒的,您那架勢一看就是不是本區的,倒像是剛找店老闆兌換了紙幣,才會在這裡擺那麼大排場。
正巧最近南區和東南區不怎麼對付,南區的鯊魚幫因為奴隸的貨款和東南區的炎家鬧的很不愉快,我們值班巡查怕出事,對外來人特別關注,所以……這不就趕上了麼!嘿嘿嘿!」
「奴隸貨款?」王河想不通,這炎家就是東南區的管理者,家族式經營,家主炎裴就是那位區長,按理說,掌握著整個東南區的「外匯儲備」,怎麼可能欠賬不還。
「是啊王哥,我剛才還聽知道內幕的說,南區好像換了當家的了,鯊魚幫被人給端了,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說不定這新老大馬上就要和炎家算這筆爛賬了。」
見王河好像不太清楚的樣子,王偉又解釋了一番,四人邊喝邊聊著,話題又轉到了王偉臉上的傷,他悶了口酒,才把東山分別後的遭遇講了一遍。
原來他隨著部隊撤離東山到了河東之後,就和張蒙接到了去海城執行救援任務的命令,有在天源市執行任務的經驗,張蒙被任命為指揮官,王偉為副官,十五個人的小隊。
一開始行動很順利,他們在海城找到了救援目標,是軍團高層的家屬,就在他們按照流程,聯絡指揮部彙報任務,等待直升機接應的時候,收到的卻是河東指揮部陷落的訊息。
無奈之下,張蒙只好帶著任務目標穿過城市,想要逃到郊區自救,一番艱苦的撤離,十五人的隊伍只剩下六人,救援目標被保護的毫髮無傷的情況下,總算是逃出了海城市中心。
就當他們找到可用車輛,準備
一鼓作氣衝出海城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銀色圓盤突然墜向海城,正墜毀在車輛停靠的地方,除了尋找補給的張蒙、王偉,所有人在一瞬間就失去了生命。
而隨之而來的就是被巨大的聲音吸引而來的屍海,兩人拼了命才逃出了海城,張蒙因此也眼部受傷,導致失眠,所幸兩人被姍姍來遲的接應直升機所救,才存活了下來。
可是等待他們的沒有獎賞,沒有安慰,只有那位失去家屬的軍團高層的無窮怒火,兩人以翫忽職守的罪名,被判處死刑,很難想象,兩人當時是多麼的心灰意冷。
尤其是雙目失明的張蒙,一直都在後悔的低喃,「當初就應該跟著王哥走!」
幸好,有位位高權重的高層站出來為他們說話,這才保全了性命,但還是被判處了二十年有期徒刑,救他們的人對他們表示,已經用盡了全力,剩下的只能靠他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