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心中卻比他還要震驚,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破開他的防禦,哪怕是稍微變形都做不到,他的能力是沙土,能將自身轉變為沙礫,防禦時,能迅速壓縮成一團比鑽石還要堅硬的沙團。

沒想到,對方雙掌一拍,竟然能破壞他壓縮到極致的沙礫,除非對方擁有堪比挖掘機一般的力量,否則不可能辦得到。

光頭嚇的連連後退,對手身穿古怪的盔甲,力量又大的可怕,根本就是無敵存在,雖然他很想為同伴的復仇,但這卻是他完全不是對手的存在。

王河不給他逃走的機會,銀光一閃,橫刀出鞘,連著劈砍幾刀,但都被沙礫化的沙團擋住,僅僅砍下去半米多深就難再進,這沙團也不知道連線的有多緊密,比鋼鐵都結實。

刀砍無果,王河變招為捅,刀尖直直刺去,光頭沙團一鬆,密度大大降低,體積瞬間擴大,雖說這樣就無法再擋住攻擊,可是卻很好的擋住了王河的視線。

王河就像是置身在漫天黃沙的沙暴之中,入目除了沙子什麼都看不到,如果這樣耗上個十五分鐘,精神力枯竭,他就等於是砧板上的肉,任人擺佈。

可是王河卻絲毫不急,輕蔑的一笑,直接關閉了照明系統,躲在他上方用沙礫尋找裝甲弱點的光頭見狀一愣,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可已經晚了。

沒等他重新聚集沙礫防守,一柄橫刀直接刺進了光頭的左眼,登時鮮血四濺,好在光頭反應及時,急急後退的同時,將沙礫凝聚在橫刀周圍,以阻擋刀鋒繼續刺入。

可他還是低估了對手,王河感到橫刀一滯,沒有抽刀再刺,腳下用力挺刀向前,直到頂在牆壁上,任由光頭撕心裂肺的慘叫,一點一點,慢慢的將刀完全捅了進去。

光頭知道對手力氣大,但對自己也充滿了信心,全力聚集的沙礫,就算是坦克的炮彈,也能硬剛一下,但是卻被擠壓的沙團都變了形,隧道牆壁都壓的凹陷了進去。

刀鋒更是硬生生的,慢慢刺進了大腦,光頭在巨大的痛苦中,感受著生命的流失,沙啞著低喃了一句什麼,就這麼面帶恐懼和痛苦的扭曲,死去了。

沙團「譁」的一下散開,卻再也無力變回原來的身體,成了一灘血肉模糊的粘稠泥狀物,散落了一地,只留下一顆孤零零的腦袋,被釘死在牆壁上。

王河抽刀一甩,快步向著光點的方向走去,在動力盔甲照明系統的照射下,這才看清,那是一扇鐵皮大門,似乎在不久前剛剛發生過一場戰鬥,大門上被子彈掃射,留下無數彈孔。

門是在裡面鎖住的,鐵鏈纏繞,門柱旁有輸入密碼的按鈕,頭頂上有著近五十公分厚的金屬閘門,看樣子光頭等人是被迫撤回隧道的,還沒來得及將閘門放下。

也幸好沒來得及,否則可沒有第二個林一願意用生命將閘門毀掉,那王河就等於被困在了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安全屋內了。

扯斷鐵鏈,一腳踹飛鐵門,久違的陽光灑進了昏暗的隧道,迎接王河的卻是無數顆子彈,足足射擊了兩分鐘,槍聲才戛然而止。

林璐滿臉歉意的跑了過來,這倒也不能怪他,畢竟士兵們並不知道這具充滿科技風的恐怖盔甲的主人,是站在他們這方的。

「沒想到你沒有按原路返回,所以下令射擊一切出現的目標,怎麼樣?沒受傷吧?」

「那條線路塌了……」王河回了一句,就解除了動力盔甲,再穿下去,精神力可就一點都不剩了。

「就你一個人了麼?」林璐望了望他的身後,悲涼的問道。

「嗯!情報有誤,不是一個神秘能力者,而是兩個,具體的,回頭和你說,我現在很累。」

王河擺擺手,自顧自的離去,林璐無奈,下令徹底搜尋,就趕緊追了上去。

等回到林宅,王河已經在車上睡了一小覺了,他實在太累了,覺沒睡多少,不停的在戰鬥,就算是機器人也要燒壞處理器了。

拒絕了林家準備的宴席,王河獨自回到被安排的房間,檢查了一下房間內並沒有監控、竊聽等等裝置,就從窗戶偷偷溜了出去,倒也沒走遠,直接爬上林家的屋頂,躺在煙囪旁就睡了。

他也是謹慎慣了,不習慣在沒有完全信任的地方毫無防備的休息,不過林家還算講究,並沒有趁他睡著要做些什麼,一直到天黑入夜,王河整整睡了十多個小時後,才派了一名僕人去喚他。

當然,僕人是一無所獲,林嵩面色不愉,惱怒的一拍桌子,沉聲喝道:「居然就這麼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