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信真的臉色更難看,“看來你懂的還挺多。”

可週一山警告,“我勸你三思,真明道長在奪舍後反而越發虛弱,否則也不會死在我手上,而且你這功法也未必能找到合適的身子。”

“但我長生門的優點就是萬物皆可醫,只要是病我就能給你醫,所以長生門雖然不是最強大的門派,但卻是仙界最受歡迎的門派,就是這個原因。”

此回,週一山直接放出的誘餌。

對面的信真使者已經動心,因為週一山說的這些全是事實,他此時確實很麻煩。

可私下與他交易風險太大,聽風樓內等級森嚴,如果他向週一山透露白金使者的訊息,自己有生命危險。

看出信真有些猶豫,週一山又添一把火,“信真使者,即便為仙,拳頭大小也還是最硬的道理,像你派人去我家騷擾一樣,我只是不屑動手。”

“如果我真動手,你的手下恐怕就得少兩個人,不是嗎?”

先前週一山見過趙全,昨晚趙全他們在自家院外溜達時,狗子吠叫時,他已在二樓看的清楚。

聽週一山這樣說,信真使者多少有些尷尬。

他沉聲問,“你想知道什麼?”

“玄鷹使者應該擅長養蠱,可這兒不是仙界,用蠱毒控制普通人並無什麼什麼用處,唯一的用處就是用來給自己養蠱蟲,因為一個普通人的力量,還不如養大的蠱蟲對養蠱者有用。”

“只是這樣做仍然很大的缺點,據我所知,這種養蠱的方式需要數十年時間,如此漫長真划算嗎?”

若不是週一山用三年時間修了千年的道,懂的也不會這麼多。

對面的信真比他都遠遠不如。

關於養蠱的事他也都半知不解,完全是外門外漢。

聽聞週一山如此細膩的分析,他反倒有些尷尬。

“實不相瞞,我與玄鷹使者雖然同屬聽風樓,但聽風樓白金使者以上級別,已經算核心人物,而我們這些白銀、青銅與普通使者根本不算什麼。”

“而且在聽風樓使者數量龐大,龐大到你想像不到。”

“所以你想透過我打聽玄鷹使者的訊息,我知道的不多。”

知道的不多與一點不知道還是不同。

週一山沉思片刻,“這樣吧,我先給你開個方子,你看看效果怎麼樣,然後你告訴我玄鷹在哪裡。”

基於對他實力的認知,信真甚至覺得週一山有與玄鷹一戰的資本。

透露玄鷹的訊息可是犯了聽風樓大忌。

不過自己身子病著,需要治,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他小聲說,“玄鷹住在春江賓館,我知道的就這些。”

週一山爽快的交出方劑,“拿好,再會。”

這次見面氣氛融洽許多,信真使者拿到藥方後自己配藥,回到住處親自熬煮。

按週一山的要求,三個小時以後一盆水才熬出一碗黑色的湯藥。

說來出奇怪,這湯藥竟然不是黑色而是綠色,看起來就像果汁一樣。

把這一小碗精髓倒進小碗裡,再小心翼翼的端到桌子上。

他從口袋裡又拿出一粒藥丸,週一山說這個是藥引子,需要同服才有效果。

但其實這個藥引子才是真藥,他讓信真使者熬三個小時的湯藥不過是一劑普通的湯藥,吃了不會死了,當然也不能治病。

這麼做是防止信真拿到真方,把他給賣了。

這事兒,信真自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