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口舌之爭,週一山挑選一處最不起眼的角落的位置。

反正他就是來蹭飯吃,不是來見新人。

在司儀精妙絕倫的安排之下,一場浩大而幸福的婚禮圓滿落下帷幕。

到了敬酒環節蘇雨寒已經坐在週一山身邊,前來敬酒的沫沫小聲問,“雨寒,聽說你男朋友搞建築的呀?難怪這麼黑。”

蘇雨寒假意的笑笑,“還行,這面板也算男人本人,做點小生意而已,比不上韓總,即將擁有人生第一家上市公司。”

沫沫緊緊的摟著丈夫的手腕,“可不是,有時候人的眼光真是重要,選擇仁軒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運。”

韓仁軒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看著倒有幾分書香之氣。

他看似客氣的招呼,“幸會,幸會,招待不周,請多多包涵。”

可刻意露出手腕上的名錶,彷彿在說他根本沒把週一山當回事。

送走新婚燕爾的小夫妻,蘇雨寒總算鬆了口氣,可是很快情況又發生改變。

韓仁軒那些死黨圍到這一桌,把這桌其他人都擠到別處。

領頭的管立軍說,“周總是吧,我是管立軍,老韓的兄弟,這蘇雨寒當初可是咱們學校的校花,追她的男人從學校東門排到西門。”

“實不相瞞,我當初也向她表白過,不過卻失敗了。”

“你是怎麼追到咱們的女神的呢?”

藉著酒精一幫男人在這裡起鬨。

週一山輕笑,“怎麼說呢,我覺得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感覺,感覺有了,什麼都有了,這要是感覺沒有怎麼著都不行。”

管立軍又說,“這哪行,周總一看就是情場老手,傳授幾招給兄弟們備用,以後我們也能泡個女神。”

這話可有挑釁的意味,可在婚禮現場週一山不好發飆,還得考慮身邊蘇雨寒的面子。

這幫人明顯受到韓仁軒的慫恿,來這兒找樂子。

可同一山點了支菸,再看著這幫頭腦簡單、四肢更簡單的蠢貨。

風趣的說道,“怎麼說呢,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就比方說有人10歲的智商就達到200,可有的人一輩子也只能當個白痴。”

管立軍覺著這話是拐彎抹角的罵自己。

他臉色微變,“周總,你搶了我們的女神,我必須跟你喝一個。”

週一山反駁,“你錯了,雨寒只屬於我一個人,並不是大家的女神。”

“喝酒可以我奉陪到底,今天新郎官坐東,咱更不應該給他省,來,幹……”

說完,他便咕咚咕咚的喝掉半瓶,還臉不紅心不跳,說話還滿條斯文,完全沒毛病。

管立軍吞了口吐沫也不甘示弱,喝完他喊,“你們繼續呀。”

他想用車輪戰把週一山放倒,然後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醜。

這點小伎倆,週一山怎會看不出來?他突然提高嗓門,“兄弟,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請人看過相,我在這方面的造詣頗高。”

“比方說你抬頭三紋乃無後之相,說明你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