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就像有人拿錐子往胸口猛扎。

幾分鐘的劇痛,讓他徹底癱倒在地上渾身溼透。

他捏捏臉,確實自己還活著。

這種令人窒息的疼痛,最後幾秒鐘,他甚至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

他仔細回想週一山說的話,他說這種疼痛一旦開始就沒辦法停止。

除非得到他的幫助。

回想自己跟他的交手記錄,每一次都是以自己的失敗而告終。

如果明天繼續這樣痛不欲生,他可能會死。

經過短暫的思想掙扎,他毫不猶豫的選擇向週一山妥協。

他開著車來到泉水村見週一山。

見他面色紅潤,週一山就說,“看樣子你應該沒大問題,找我什麼意思?”

李彪就說,“一山兄弟,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你,但你放心,從此之後我絕對不會再找你麻煩。”

“而且只要你有吩咐,我一定指哪打哪,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曾經不可一世的鎮霸,在週一山面前竟然如此卑躬屈膝、甘當小弟。

這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若是被別人聽到,恐怕會大跌眼鏡。

看他神色慌張的樣子,便知道這種錐心的疼痛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這正是週一山要的效果。

他非常的平靜,“李彪,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今時今日全是你咎由自取的結果。”

“這些年你壞事做盡,甚至還把罪惡的手伸向我家。”

“我給你個機會,把這個藥送到精神病院給劉大忠,把他弄回來,我給治病。”

李彪一臉疑惑,“你說這話我完全不明白什麼意思,大忠不是傻了嗎?難道還能治?”

“當然,我能讓他傻,就能讓他恢復如常。”

“我知道他對你言聽計從,他對我也還有用,所以我想讓他繼續活著。”

這麼做更是給李彪上生動的一課,週一山整人的手段簡直鬼神莫測。

前幾天把一個好好的人給弄成神經病,幾天後就能讓他恢復如常。

拿著藥去精神病院把劉大忠接回自己家,週一山已經在這兒了。

雙目無神的劉大忠此時看上去仍然是個傻子,不過安靜了許多。

李彪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週一山的手,只見他輕輕將紮在劉大忠腦袋裡的那根銀針拔了出來。

這一拔劉大忠哭上了,還是嚎啕大哭。

就好像死了親爹一樣。

劉翠花驚問,“大忠,大忠,你怎麼樣?”

劉大忠眼淚汪汪地看著大姐,“姐,我以為自己死定了。”

再看向週一山時,他竟然膽怯的後退幾步。

李彪說,“大忠,過來給一山道歉,如果不是他,你這一輩子恐怕都是個傻子。”

這時的劉大忠老老實實道歉,“山哥,之前是我瞎了眼,從此之後我絕對不會再招惹你,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求你了,求求你,我不想瘋了,我不要了……”

20多歲的青壯年竟然哭得如此傷心,實在令人動容。

週一山滿臉的嘲諷,“多可笑,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見到天王老子也能上去踹他兩腳,沒想到竟然是個慫包。”

“你們願意跟我,這很好。”

“我給你們兄弟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此後對我唯命是從,不讓你們做的事情堅決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