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沒想到香蘭嫂子竟然會走這條路。

好在他回來的及時,不然她恐怕就走了。

被週一山救下來的杜香蘭坐地上嚎啕大哭,把這麼多年來的委屈一股腦全哭出來,哭完就平靜許多。

她說,“一山,我想開了,我若真死了,更是坐實這幫人的流言。”

“我明天就回城裡上班,我一定要好好活著。”

“讓那幫臭男人看看。”

她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調整好心態,週一山很開心。

“你能這樣想,說明你沒被眼前的困難嚇倒,起來,我給你熬藥,你先洗洗。”

經過週一山的救援和疏導,杜香蘭的心情好多了。

由於怕她再做傻事,很晚的時候週一山才走。

路過村委會的時候,蘇雨寒還沒休息,她看到週一山去杜香蘭家裡就一直沒回來,所以有意等他。

“唉。”

看到他路過門前,蘇雨寒開啟窗戶吆喝一聲。

週一山停下腳步,不鹹不淡的問,“有事兒?”

“沒什麼大事兒,就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於和成的事情我不應該誤會你。”

週一山直言,“你沒說錯啊,我確實見死不救。”

說完,他抬腿走了。

這讓蘇雨寒非常鬱悶。

許多工作等待開展,貧困戶登記工作正在進行摸底調查,她來到村裡以後,發現村裡的情況並不簡單。

許多特困戶根本沒達到要求。

像劉大忠的父親劉老三,他竟然也是特困戶。

老頭子抽著幾十塊錢一包的煙,兒子有車,女婿有房,自家桃園荒廢多年。

可這日子一點也不困難。

上一任村長害怕李彪打擊報復,所以就把劉老三給弄成特困戶,每個月還能享受低保。

次日,她拿著資料來找劉老三家。

“劉叔在家嗎?”

被女婿趕出家門的劉老三,住在老宅,村裡的老少爺們全知道。

劉老三開啟門,看著蘇雨寒,“蘇材長,有事?”

蘇雨寒直說,“我來核實特困戶資料,劉叔,你們家房子六七間,裝修也比較豪華,在村裡已經算比較富餘的家庭。”

聽這話劉老三大叫,“你這話什麼意思,這些全都是我女婿給的。”

“我兒子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如今又變成神經病。”

“你來的剛好,我兒子現在精神出問題,是不是也算殘疾人,每個月的醫藥費、營養費還有護理費,是不是都應該村裡承擔?”

這話直接把蘇雨寒給噎死。

她原想把劉老三的特困戶資格取消,沒想到他現在還想加上自己的兒子。

這事兒,蘇雨寒打聽過。

“你兒子劉大忠這個情況如果確診是精神障礙,確實能辦理殘疾證,根據相關要求能夠享受補貼。”

而劉老三則稱,“蘇村長,我聽說咱村集體還有不少錢,我兒子在醫院住了這麼長時間,我一個孤寡老人手上沒錢。”

“你是村長,我兒子又是泉水村的人,你得管啊。”

他這分明就是耍起無賴。

腦袋出問題的劉大忠被送往精神病院治療,不過情況並不樂觀,他的認知停留在三四歲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