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無憂和曾奕謙也是早早得了訊息在門口站了個前排,看到二人還是如從前那般打了招呼。

萬好村的人得到了訊息,村長和許老爺子也來了,原本是想瞞著鍾婷的,沒想到今早小五回去找印章的時候說漏了嘴。

所以小五前腳走,她後腳就跟著來了縣裡,還帶著兒子康滬。

那孩子才兩歲,在縣衙門口看見自家爹跪著,在鍾婷的懷裡掙扎著要往堂上跑,被他娘死死抱在懷裡。

許雲錦在大齊生活了十二年,這還是第一次見縣衙升堂,和前世電視劇裡演的差不多。

江白玉一身官服坐在上位,不苟言笑的樣子看起來威嚴十足。

下面還坐了江白玉的師爺,一個看起來比他大了四五歲的男子,手拿毛筆,隨時準備記錄堂上情況。

見縣令大人來了,兩邊站著的衙差就開始喊「威~武~」升堂了。

下一秒,只見江白玉手拿驚堂木,「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此刻堂下共跪著四人,商人的隨從、康廉、韓北、大牛並兩具屍體。

「啟稟大人,我家老爺在溫樂郡主家的染坊和酒坊預定了一批貨,定金一共是給了二十萬兩。

沒成想兩個作坊接連發生火災,按照契約所說,要賠償我們雙倍銀錢,但他們黑心,不想賠償就算了,還說只返還我們一半的定金。

我家老爺不答應,便帶著草民東躲西藏,直到今日才去了悅福酒樓,想著拿了錢就回家,沒成想我就出去替我們家老爺買了點東西,回來他就被謀害了。

草民認為,是酒樓店家與他們勾結,洩露了我們的行蹤,還望大人明察秋毫,將這個殺人犯繩之以法。」

江白玉話音一落隨從就條理清晰的將事情全都複述了一遍,哀嚎著還他老爺一個公道,嚴懲兇手。

門外的部分百姓都是新來的,吃瓜還沒吃完全,聽到隨從的話,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萬好村來的幾人都白了臉,鍾婷更是差點沒站穩,被一旁陪同來的嫂子魏氏扶住。

江白玉聽完先看向韓北:「韓掌櫃可有何話說?」

韓北抬起頭,眼眶紅紅的喊冤:

「大人,冤枉啊,草民什麼都不知道,草民的侄子和酒樓的夥計大牛在事發前就被帶走不知道去了何處。

等到差爺們找到二人的時候,草民的侄子已經,已經沒了,求大人為草民的侄子討回公道啊。」

韓北說著匍匐在一旁的侄子屍體上又哭了起來,江白玉見了皺了皺眉,叫過一旁的仵作前去驗屍。

堂上堂外一片寂靜,不多時仵作就將白布蓋上,表示驗屍已完成。

「啟稟大人,死者也是中了砒、霜而死。」

堂外的百姓聽到仵作的話又是一陣議論,吵得人腦仁疼。

「肅靜,」江白玉一拍驚堂木那些人就安靜下來了。

「大牛,你說,你們為何要從酒樓離開?你到底有沒有和康廉勾結,將客人的行蹤洩露出去?」

大牛還在瑟瑟發抖,親眼見證了同伴的死亡,還與屍體在幽暗的環境中待了好一會兒,他這個反應才是正常的。

「大人饒命啊,草民都是被逼的,是他,是他給了草民銀子,讓草民給他盯著一個人,還給了那人的一張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