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先是去了今年評選官窯的場地,就在府城縣衙附近,一路上慢悠悠的走過去時那裡已經圍滿了人。新

許雲錦幾人的組合甚是奇特,自然招來了許多人的注意,但沒人把許雲錦他們放在眼裡,只認為是來湊熱鬧的。

「哎,你聽說了嗎,今年官窯評選官員竟然不止戶部的人,而是內務府和戶部一起呢。」

許雲錦旁邊兩個男子小小聲的討論著今年官窯評選的情況,許雲錦幾人伸長了耳朵去聽。

原來每年皇商評選都是戶部的官員,好在採買一事歷來都是戶部侍郎掌管的。

戶部尚書作為上司但也不能完全插手下屬的公務,而前戶部侍郎正是趙進的老丈人徐朔,那可是個不怕事兒也不怕得罪人的老倔驢。

不然憑藉何家和前戶部尚書的關係,皇商的名頭怕是可操作空間就大了,若真是那樣何家的錢袋子怕是都裝不下了。

但今年不知為何,居然還有內務府的人,這許雲錦當然是不關注的,她有這個自信她們家的瓷器絕對一擺出來就秒殺所有人。

絲毫不知元軒知道此事後,一早就進宮找了舅母景妃說和,今年才有內務府的人參與進來。

當然他不是對許家的瓷器沒有信心,而是想保證不出錯,這些事他就連元三都沒說,許雲錦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幾人在大門口聽了好一會兒的八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就離開了。

幾人回來的時候沒有按來時的路回客棧而是沿著府城主街逛著回去的。

晉平府城雖說水域沒有九江那麼發達,也不能和江南那種地廣物博的府城相比,但也不遑多讓。

康廉對府城熟悉,帶著幾人逛了許久,許雲錦和韓韶執兩個年紀小,看到好吃的還忍不住,走到一半的時候兩人肚子都撐得溜圓了。

「康廉?」

幾人走到一處酒樓前突然有一年輕男子叫住了康廉的名字,康廉循聲看到人臉色卻陰沉了下來。

「不知劉二少爺叫我何事?」

一聽康廉點出此人的身份,許雲錦就知道他們家康管事是遇上仇人了。

這劉二少爺不是別人,正是萬家少東家的二舅子,要說這康廉是怎麼在萬東家面前失寵的,都得歸功於萬夫人枕頭風吹得好。

這萬夫人家也是做布料生意的,就是晉平府城下面縣城裡的一個地主老財,家中資產還行,當然和萬家不是一個層次的。

也不知道這萬東家看中萬夫人啥了,硬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將人娶了回來,這劉家也是裝得好,萬老東家考察一番後就隨了兒子的意。

誰也沒想到萬夫人一家等萬老東家死後,就先是吹著枕頭風將萬家對外的布料生意交給了自己的孃家。

當時康廉和幾個萬家部下勸阻不成,萬夫人還攛掇著將幾人都降了一級,除了康廉確實能力出眾沒被打壓之外。

但後來不知怎的,萬夫人就說想讓自己弟弟也來染坊找點事兒做當個二管事什麼的,康廉態度堅硬的回絕了。

至此康廉的好日子便到頭了,萬東家被挑撥得沒有頭腦了,日日就逮著康廉的錯處,直到萬家染坊的那一把火將康廉燒到了牢裡。

當時雖說元二是給康廉洗清了冤情,替罪羊是染坊的一個小夥計,但是許雲錦他們心裡都清楚幕後指使之人是誰。

「喲,康管事,哦不對,現在可不是康管事了,現在都淪落到給人當奴才去了,可真是世風日下啊,當初這骨頭不是挺硬的嗎,現在還懂得彎腰了啊。」

劉二最看不慣的就是康廉這副淡定的模樣,就連當初被他弄進牢裡也還是這樣。

「康某不論何時是什

麼身份,都行的端做得正,可學不會劉二少爺這賤皮子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