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那麼髒不會說話的話,那就斷條腿長長記性。」元軒如願看到他痛得在地上打滾,收回自己的腿。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覺得它太髒了,畢竟剛剛踩過比屎還髒的東西,回去得趕緊換新的。

「元軒,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丁玉隆抱著自己斷掉的腿雙目充紅衝元軒咆哮。

豈料元軒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等你能在我手下走上十招的時候再說大話不遲。」

「元元將軍,你你這...」歐宏被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他沒想到事情最後竟然會變成這個模樣。

這下事情是真的鬧大了,雖然他樂得見元、丁兩家關係變得更僵硬,可現在這情況,還不是他想看到的。

「還愣著幹嘛,請大夫啊。」齊諭雖然很想看丁玉隆痛苦的樣子,但他現在是太子,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看客,於是對一旁的歐宏吼道。

衙役也機靈,齊諭一開口他們就趕緊出去找大夫了,只是人才剛跑出大門,就見溫氏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一下撲倒在丁玉隆的面前。

「玉隆,我的兒,你怎麼了,誰打的你?」溫氏一臉憤怒的瞪著在場的所有人,看到齊諭的時候臉僵了一下,連忙下跪行禮。

齊諭讓她起來後,她又跑過去抱著丁玉隆。

「娘,是元軒,你讓爹給我弄死他,給我弄死他,他爺爺的位置都能到我爹手裡,我就能弄死他,弄死他嗚嗚嗚。」

丁玉隆形似瘋癲,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溫氏還算清醒,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看向齊諭的眼神裡充滿了忌憚,但看元軒的時候則是恨意滿滿。

「元公子,不知我兒哪裡得罪你了,你要下如此狠手?若真是怨恨我家夫君搶了你元家世世代代將軍的位置,讓他還你便是。

緣何要如此針對我兒,將他打成這個樣子就是你元家的氣度嗎?」

溫氏不虧是女人,胡攪蠻纏的功夫不是賴的,就這都能扯上元家不滿丁鶴接受南邊軍營的事。

這話要是傳說出去,還不得引起南邊軍營將士的怒氣,原本就被丁鶴馴服計程車兵們怕是會對元家有怨。

現在的丁鶴已經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老靖國公身邊的小小將領了,其實元軒也很佩服他,拋開別的不談,丁鶴是個十分能幹的人。

原本南邊軍營可以說是元家的大本營了,營中很多都是元家的老部將,可丁鶴硬是在這種情況下牢牢坐穩了大將軍的位置,能力可見不容小覷。

這些年來齊仁他們也在軍營安插了不少人手,現在站得住的也就勉強那麼兩個。

溫氏這話元軒懶得理會,是他元家的別人搶不走,不是他元家的,他不屑於搶。..

不過元軒不鳥她,齊諭的火氣卻上來了,「溫氏,本太子還站在這兒,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我想你應該想想清楚。

丁玉隆以下犯上,言語冒犯父皇親封的正二品溫樂郡主,元軒此舉也情有可原。

本太子倒是想問問丁將軍在外拼命,你為***,不體恤丈夫艱苦、教子不嚴。

丁玉隆為人子,不僅不以丁將軍為榜樣保家衛國,還藉著他的勢犯下錯事,在本太子請他上公堂之時還妄想逃跑。

本太子倒是想問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想跑到哪裡去?」

齊諭會說這樣的話是因為他看見了元舟,他竟然帶著證人提前到了,現在,這裡變成了他的主場。

歐宏聽這話便知道不對,這幾乎是已經定下了丁玉隆的罪。

果然,下一秒就見齊諭坐上了公堂,端著一副威嚴十足的架勢,身旁的向知梧高喊一聲,「升堂~」

「威武~」齊諭親自審案,衙役們喊口號的聲音都比以往響亮整齊了。

溫氏見此情景心裡慌了一下,丁玉隆還在她懷裡痛苦呻吟,大夫早就已經來了,正在給他檢查腿上的傷。

門外許雲錦看到這裡,也亮了身份和許雲清一起進了堂上。

只見她走近丁玉隆,溫氏雖然不知道兒子說了什麼才惹得元軒如此憤怒,但想必不是什麼好聽的話,怕是涉及女兒家的名聲了,抱著他的手緊了緊。

看堂上所有人都在看她們母子二人,她知道今天不讓許雲錦息怒的話,事情怕是更不好揭開了,只好鬆開丁玉隆跪在許雲錦面前。

這絕對是她做過最屈辱的事兒了,丁鶴是正二品大將軍,她作為髮妻,身上也帶著二品誥命,和許雲錦的品級不差上下。

可她年紀大,按道理說許雲錦見到她應該行禮,可現在為了兒子,她只能跪倒在一個身份相當、年紀比她小的姑娘面前。

「郡主,我兒近來身體欠佳,加上前兩日不小心傷了腦袋,說話不過腦子,還望郡主較量,我在這裡替玉隆給您道歉。」

溫氏和丁玉隆真不愧是母子,就連這狡辯的臺詞都是一模一樣的。

許雲錦看她跪在自己面前就知道她是在打什麼注意,真是愛子深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