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姑娘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母女之間的感應讓溫氏還是有點不安,有些緊張的問道。

「姑娘沒說,不過等傷養好了應該就回來了,夫人不用擔心。」紅杉不傻,猜到溫氏應該是做了什麼讓丁玉容傷心了,於是小心翼翼的安慰道。

「你下去吧,跟你們姑娘說城外道觀確實清淨,最近家中事多,讓她去外面透透氣也好,一個月後我去接她回府。」

溫氏答應了,但她心裡也有些不高興,為何自己的女兒一點也不向著她,她維持這個家也不容易。

紅杉應是,不過她還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以為溫氏會去看看丁玉容的,結果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紅杉懂了,同時也為丁玉容不值,公子與姑娘都是出門兒,為何姑娘就沒得到那樣的待遇。

而丁玉容在知道溫氏沒來的時候也沒什麼表情,只吩咐紅杉隨意收拾了點換洗的衣物,之後便離開了丁家。

坐上馬車離開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在出城的時候,一輛馬車與她的馬車擦車而過。

她不知道的是,上面坐著的是偽裝一新、原本已經平安離開的丁玉隆。

原來向知梧在丁家門口見到的背影不是丁玉隆,他很狡猾,讓人坐著他的馬車朝城門口狂奔,自己則坐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出城。

他倒是沒想到許雲昭他們今天一大早就去衙門了,他想的只是如果許雲昭他們在公堂上說了跟他的恩怨,想起追他的時候就會追錯人。

這樣就能多拖延點時間,替罪羊那邊會安排得更精密些,就是沒想到他的計劃全都落空。

可讓他更沒想到的是,同樣是武將世家的向知梧可比他強多了。

向知梧不是傻子,追了沒一會兒就發現了端倪,知道馬車中的人不是丁玉隆後,他轉頭就去城外堵人。

就這樣,丁玉隆同手下的幾個人都被帶回京兆尹衙門了。

衙門。

丁玉隆是被綁著下車的,他的頭上還有傷,纏著紗布的被向知梧拖著下了馬車,邊走還邊咒罵。

「向知梧,你放開老子,信不信我讓我爹弄死你個狗***。」丁玉隆沒注意到公堂上的齊諭,說話口無遮攔的模樣被他看在眼裡。

歐宏想要給丁玉隆提醒,可他一心沉迷於罵人,絲毫沒看見一旁齊諭危險的眼神兒。

向知梧將人拉進公堂毫不客氣的扔在地上,「殿下,丁公子不知要去何處,臣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在城門口將他請回來,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丁玉隆這才知道齊諭在旁邊,立馬跪坐起來,「見過太子殿下。」

他雖然混,但還不敢對著齊諭混,現在的朝堂可不是何家的一言堂,要是齊仁鐵了心要對付丁家,那丁家就算是不亡也得元氣大傷。

「本殿下剛聽你要讓你爹弄死誰?」齊諭可怕的眼神兒看得丁玉隆顫抖了一下不敢回答。

「本殿下問你話呢,你要讓你爹弄死誰?」齊諭見他那熊樣氣勢大開再問了一遍。

「臣,臣只是最近頭受了點傷,所以說話有點不過腦子,還請殿下、向公子恕罪。」

許雲錦倒是覺得丁玉隆算聰明,還知道他是得罪了向知梧。

「原來是腦子不太好了,那可得多讀書少說話,免得哪日栽在這張嘴上。」齊諭並沒有逮著他的話不放,暫時放他一條狗命,日後再跟他算賬。

「殿下教訓得是。」丁玉隆垂首,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心中一股火氣直湧心頭,讓他想要一刀將齊諭捅死。

可他知道他不能,強壓下心裡的躁動,很想吃一粒懷中玉瓶裡的「神藥」。

可那麼多人看著,他不敢

吃,他怕這些人像那個太醫一樣想搶他的藥,只好強忍了下來。

為了報許雲昭幾個被冤枉受罪的仇,也是替他們在堂前跪那麼久出氣,齊諭並沒有開口讓丁玉隆起來,就讓他這麼跪著聽審。

歐宏知道這是齊諭在給他下馬威,但卻不得不認慫,手持驚堂木拍在桌上便開始審問丁玉隆。

「丁玉隆,他們幾個狀告你才是殺死俞家父女的真兇,你可有何話說?」

丁玉隆這才抬頭看了一眼許雲昭幾人,這次的方向完全變了,幾人站著高高在上,他狼狽不堪的像條狗跪在地上。

這樣的認知讓他對幾人怨恨不已,面上還只能裝作懵懂的樣子。

「什麼俞家父女,我不認識啊,這幾位公子我倒是有點印象,之前在春山縣的時候發生了點不愉快,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面。

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我實在是不知道他們為何說我殺人了,還望歐大人明察。」

許雲昭幾個這還是事發之後第一次見到丁玉隆,見他如此不要臉的狡辯心裡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