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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她和太宰治的事?
霧夕愣了下,“我們也沒什麼事吧。”
為什麼佐佐城信子會對此好奇呢?
好歹也認識了這麼久,要說也是能說些的,既然她想聽。
霧夕這樣想著,姑且向她描述起同太宰治的相遇、相識,還有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事件。
雖覺得沒什麼,可說完才恍然光是簡單的描述就已經花了快一鐘頭。
佐佐城信子聽得認真,然後問:“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呢。”
霧夕覺得太宰治有點難以形容,最後蹦出幾個片語,“敏感,悲觀,聰明、好奇,膽小。”
佐佐城信子幾乎是理所當然地問:“那你喜歡他嗎?”
霧夕糾結了一下,“怎樣算喜歡呢,滿腦子都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待在一塊。甚至像老師你那樣,付出一切,就算生命?”
她覺得這話說得實在冒犯,“對不起。”
佐佐城信子微笑了下,並不放在心上。
霧夕認真地苦惱起來,“要用那種標準,說不定我誰都不喜歡,而且是沒喜歡過。”
可她並不肯承認自己‘沒喜歡過誰’的事實,“不過我覺得自己還是喜歡他的。”
“可是他那個人,比起讓人喜愛的地方,讓人頭痛煩惱的地方更多,孔子說‘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用來形容他,不算特別貼切但也合適。”
這句話的前一句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佐佐城信子是聽說過的,聞言忍不住笑了。
笑過之後又想,看起來喜歡或者厭煩很難界定,唯獨能確定的是,她不害怕太宰治,就像她不害怕她一樣。
既不至於盲目信任依賴,又能坦誠地表達需要,這很難得,而且讓人安心。
佐佐城信子一時間有些恍神,霧夕不太明白她幹嘛提太宰治,而且為此有此煩惱,出於你問了我,而且我認真回答了,所以接下來要輪到我為難你的幼稚較勁想法,她問:“那老師你呢,你喜歡國木田嗎?”
佐佐城信子真是太聰明瞭,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促狹著說:“有點喜歡,說不定比想像中更喜歡些。”
霧夕剛要說些什麼,她又道:“可是這個人呢,比想像中還別扭一點,雖是個難得的英武男子,身高都快要 一米九了,卻一點都不主動,就算推他都不見得能推得動,實在讓人難辦。”
霧夕眨眨眼睛,覺得有點懵,試探著問:“那要怎麼辦才好?”
佐佐城信子望向她,尋求確定般地說:“既然他不主動,那我只好主動了,都這個時代了,女人要想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止得主動,有時候甚至得動手和男人爭搶,是這樣沒錯吧?”
這話一點毛病沒有,可從佐佐城信子口中說出來,總感覺透著種古怪。
她這樣的女子,總感覺骨子裡透著種類似大和撫子畫卷般的,嫻雅陰柔。
做什麼都不動聲色,絕不輕易露出一絲偏向,和‘主動’、‘爭搶’之類的詞彙,更是絕不相幹,沾不到邊。
可佐佐城信子只是看起來像那種女人,她並不是。
她也許的確是朵空谷幽蘭,但卻是黑紫色的,從黑水和黑土之類的地方生長出來,散發著的淡雅香氣是沾著毒的。
如果每個人都在用合適的方式生存,或者在尋找那種適宜、舒適的方式。
那佐佐城信子無疑已經找到了——那種方式就是支配和使用人們的惡意,達成自己的目的。
霧夕想像不出她是如何和那位被稱作青之王的死去的前戀人相處的,可她覺得國木田獨步大抵是要倒黴了。
左想右想也逃不出她這位老師的手掌心,可這一切的前提,當然是挺過這段劫難回歸相對正常的生活。
這樣想想,不免覺得他更不幸了,原本工作時就被太宰治這個搭檔捉弄戲耍,以後回到家裡或者私生活上又要被佐佐城信子這種女人支配。
只能讓人感嘆一句,國木田獨步讓人看不過眼的地方也只有傲慢而已,何至於此!
她忍不住道:“從前你們一副順勢而為,隨緣而定的樣子。我還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