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顧司帆心思那麼重,要麼不做,要麼做絕的風格,怎麼可能讓江淮在機場捅大哥呢。

如果他真的要做,根本不會給他們逃走的機會。

她突然想起,黃笙的事,顧司帆直接否認,語氣裡透著無奈。

難道是背後有一隻手,在推動著她和顧司帆鬧翻?

“是,我看顧家要變天了。有人害怕你和景家參與其中,設計讓你和顧司帆決裂。”景澈抱著景秋嫻,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景秋嫻茫然地走出了病房,所以她白白設計了顧家,害顧司帆損失了六百億?

顧司帆現在幹什麼呢?

他遲遲沒有動靜,是遭遇不測了嗎?

此後幾天,她一直關注顧家的新聞,甚至還侵入了他們的公司系統,但顧家始終靜默著,顧司帆也沒有再在媒體上出現。

“小姐,小姐——”女傭聲音逐漸變高,試圖讓她注意力回來。

景秋嫻猛然回神,“嗯,我在。”

“您煲的湯都糊了。”女傭提醒她。

景秋嫻還是呆呆地站著,顧司帆一直聲稱孤立無援,父親弟弟算計他,奶奶愛他,也只是愛無數後代之一。

現在江淮在關鍵時刻背叛他。

自己又給了顧氏重重一擊,他恐怕更加痛苦吧。

見景秋嫻始終在發呆,女傭沒辦法,只好自己處理廚房的一片狼藉。

景秋嫻漫步目的地走回了沙發上,一頭栽了下去,習慣性地重新整理著顧氏的新聞。

終於顧氏有了新的訊息。

顧司帆突發惡疾,正在搶救室裡,楚萱萱戴著墨鏡在記者們的簇擁下進入了醫院。

而顧景夜也低調地入職顧氏,只有幾個財經媒體報道了這件事。

景秋嫻看著這兩則新聞,突然間想到了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顧景夜藏得夠深啊。

她如同遊魂一樣關注著。

“嗨,妹妹,把你湯喂到我鼻孔裡了。”景澈十分無奈地吐槽。

景秋嫻猛地回神,慌慌張張就往景澈嗓子眼裡捅。

景澈劇烈咳嗽,牽動了傷口,相當地痛苦。

他難過地捂著肚子,“妹妹,你這是照顧我呢?還是要整我呢。”

“對不起,哥哥。”景秋嫻慌張拿毛巾擦拭著。

“哎,妹妹,你要是擔心顧司帆,就跟我商量一下,別總憋在心裡,現在你活得跟行屍走肉一樣。”景澈十分無語。

“比上次被顧司帆掃地出門的時候還難受呢。”

景秋嫻握著毛巾,沉吟良久,“大哥,我很沒出息,也沒有氣節。顧司帆一直纏著我,粘著我,一次次跟我表白,雖然我一直很理智,但不能當作沒發生過。”

“哈哈,你終於肯承認了。”景澈笑了出來,再次牽動傷口,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你要過去救顧司帆嗎?”

“救?”景秋嫻臉色猝然一變。

景澈點點頭,這次笑得很剋制,“顧司帆放了顧建雲和顧洛夜父子一馬,這個顧景夜未必會放過顧司帆。我看顧家老太太也很剋制,估計也起不到很大的斡旋作用。顧司帆春風得意的時候,捱了這麼一個冷槍,江淮的背叛,怕是連他自己都沒想到。”

景秋嫻的脖子宛如機器人,一低頭響了幾下,眼神也漸漸失去神采。

“你推測得對,顧司帆這次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