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嫻,我很想你。”顧司帆醉醺醺的,似乎完全醉了。

顧青青趕緊走到景秋嫻身邊,“景小姐,我大哥喝得爛醉還強撐著過來接你,不管怎麼樣,你都要領情啊,不要把我大哥丟下。”

景秋嫻不情不願地扶著顧司帆,“算了,走吧。”

她把顧司帆帶到了附近的酒店,一起定了三間房。

反而顧司帆緊緊地抱著她,不願意跟她分開,她只好跟著顧司帆一起住進了一間房。

“顧司帆,你這個混蛋,你一身酒氣要燻死我了,快點放開我。”

顧司帆卻緊緊地抱著她,“小嫻,我最近很難過。你好像是一塊堅硬的冰,怎麼都暖不化。”

景秋嫻冷哼一聲,“那是當然,我為什麼要原諒你呢,我又沒病。”

即便是在酒醉中,顧司帆還是被景秋嫻的打擊傷害到了。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吻了一口她手背上的傷口,灼熱柔軟的吻一下子燙住了她。

良久之後,他訥訥開口,“江淮走了。”

“走?”景秋嫻十分不解地看著他,“江淮死了?還是你把他給開除了。”

顧司帆把下巴貼枕在她的肩膀上,微熱的臉貼在她的脖子上,兩人姿態十分親暱。

“他請假了,因為他要陪他的母親。”

景秋嫻聽了之後鬆了一口氣,“請假就請假了,為什麼說他走了,真是嚇人。”

她和江淮的交集不少,對江淮的印象還不錯。

“我最近的心情很不好。”顧司帆吻了吻她的脖頸。

景秋嫻都無語了,這個混蛋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不停地佔她的便宜。

“怎麼了?你失去江淮了,才知道江淮是你的真愛?這樣好了,你快點把江淮追回來,你們可以幸福快樂地過日子了。”

顧司帆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我活了很久,身邊也沒有人,江淮以前還可以陪著我,他走了,我現在才是真正的高處不勝寒。我很懊惱,當時放開了你。”

景秋嫻聽得眼眸一深,她太知道這種感覺了,輕輕摸了摸顧司帆的鬢角。

“嗯,我知道這種感覺。不過你也沒那麼慘,你還有奶奶呢。”

“奶奶關心我,大半是因為血緣關係。”顧司帆語氣悶悶,“而且奶奶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

“嗯。”景秋嫻嘆了一口氣,不再抗拒他的擁抱,輕輕撫了撫他緊皺的眉頭。

趴在景秋嫻肩膀上的顧司帆嘴角幾不可查地挑起。

景秋嫻突然覺得不對勁,收了手。

“哎,你到底有沒有喝醉啊?真喝醉了,不會這麼口齒清晰吧。”

顧司帆立刻閉上了眼睛,放沉了呼吸,裝作已經睡著了。

“算了。”景秋嫻放棄了和顧司帆較真,決定先熬過這一天再說。

他的擁抱很緊,呼吸很沉,景秋嫻單獨一個人睡救了,很不習慣這種睡眠方式,大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早早地睜開眼,硬生生踹開了顧司帆,提著包有些狼狽地走出了房間。

這一夜她睡得腰痠腿疼。

她扶著自己的腰,艱難地走了出來,正好碰到了顧青青。

顧青青滿臉驚愕地看著她,“你們這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