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青嗤之以鼻,“你少在這裡嚇唬我,一幅畫而已,怎麼可能值五個億,是畢加索畫的嗎?”

梁寶寶痛恨地看著她看,“不是畢加索,是莫景大師的畫,是顧司帆花了五個億給霍奶奶的生日禮物。”

見這咬牙切齒的梁寶寶,顧青青才知道景秋嫻說的不假,臉色都變了。

兩位女傭走了過來,見了這裡的情形嚇了一跳,連景秋嫻都叫錯了。

“少奶奶,這是怎麼了?老夫人讓我們拿走莫景大師的畫去前廳,因為客人想看看。”

景秋嫻十分頭疼地看著面前這副被泡壞的畫。

兩個女傭見景秋嫻的臉色不對,走了上來,頓時尖叫一聲。

“啊——畫——老夫人心愛的畫——啊——”

尖叫一聲比一聲大,簡直可以震碎玻璃了,把正在痛苦的梁寶寶也給嚇得忘了哭。

見此情形,顧青青才徹底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了,她腳底抹油就想著跑路。

景秋嫻冷哼一聲,抬腳一踹,踢了一塊碎碗到顧青青腳下。

顧青青腳一崴“嗷”地一聲摔了下來。

“這畫不是我毀的,是景秋嫻和梁寶寶毀的!”顧青青著急忙慌地撇清關係。

景秋嫻也沒和顧青青爭辯。

“茶碗上可以驗指紋的,況且這滿屋子的攝像頭也不能作假,顧小姐還請編一個更像樣的理由,比如先去辦一張精神病證明。”

顧青青面如土色,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憤怒大叫。

“是我潑壞的,可是景秋嫻你把畫拿出來的,你也要付一半責任!”

一個女傭見事情不妙,“我這就去找少爺。”

說完女傭就跑了。

留剩下那位女傭有些為難地留在原地,按理說,莫景這種大師的畫應該好好地收藏在保險箱裡,但老夫人太臭美,一天要拿出來十次給自己的客人顯擺。

現在告訴老夫人畫被毀了,豈不是要了老夫人的命嗎?

“嗚嗚嗚——”這女傭急得滿頭大汗哭了起來。

梁寶寶也哭了起來,“畫毀了,莫景大師的畫作……”

景秋嫻被吵得頭疼,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會修復畫作,我試著回房間去修一修。”

說完她提著畫就走了,留下女傭和梁寶寶不知所措地留在原地。

畫都泡得囊了,也能修復嗎?

婚房裡,景秋嫻在雜物小隔間裡掏出了全套的繪畫用品,時間長了,無人情理,已經全是灰塵。

除了她的顏料,這裡也藏了很多的畫。

景秋嫻連忙掏出一副空白畫卷,在畫紙上專心致志地繪畫,正當收尾階段的時候,一陣腳步聲響起。

顧司帆走了進來,“小嫻,我聽女傭說了,畫已經被毀了,你不必害怕。我這就去告訴奶奶,是我不小心毀了畫。”

“哎呀,別吵。”景秋嫻煩躁打斷了他的話。

顧司帆還要再勸,突然看著面前的畫紙愣住了。

這畫分明和之前的松鶴圖一模一樣,別無二致,景秋嫻撅著屁屁,撐著身體,揮動著畫筆熟練地完成著最後的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