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青踩著高跟鞋叉著腰,氣勢洶洶地看著她。

“顧司帆不是讓傭人把你丟出去了嗎?”景秋嫻蹙著眉,顯然對顧青青的打擾很不滿。

“我又回來了。”顧青青傲嬌地揚起頭,“這裡是我父親的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景秋嫻撲哧一笑,看著顧青青的高跟鞋,上面果然沾滿了泥土。

而顧青青能夠一回來,就循著味找過來,恐怕少不了楚萱萱地指引。

景秋嫻滿臉地不耐,卻並不想再和顧青青說什麼。

見景秋嫻這副模樣,顧青青一腔怒火更是燒得旺盛。

在這個家裡,所有人都無視她,顧司帆根本不理她,不認她,傭人也敢裝作不認識她。

但她總是可以修理景秋嫻的吧!

反正現在顧司帆早已經把景秋嫻早就不是顧家少奶奶了。

顧青青疲憊地拉了凳子,懶洋洋地坐了下來,還順便脫了鞋子。

原本並不寬敞的小廳此刻飄蕩著一股腳味兒。

本來正在悠閒自在喝茶的景秋嫻都喝不下去,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情緒有些煩躁。

顧青青還肆無忌憚地瞪著景秋嫻。

“你什麼時候離開我大哥?趕緊離他遠一點,讓萱萱姐和他和好。”

景秋嫻無語地看著她,眼神裡帶著同情和憐憫。

“年紀輕輕的,腦子就壞掉了。”

“你——”顧青青暴躁地朝著景秋嫻走了過來。

景秋嫻抬腳一踹,椅子瞬間衝向顧青青。

顧青青的膝蓋被椅子撞了,她瞬間“嗷”地一聲抱著膝蓋慘叫起來。

景秋嫻嘆了一口氣,對著空氣扇了扇,“快點穿上你的鞋子,我要被你的臭腳燻死了,再不穿鞋,我就把你拖出去。”

顧青青又羞又惱,氣呼呼地穿上了鞋子。

失去了不斷散發著臭味的源頭,小廳裡的味道也沒那麼難聞了。

景秋嫻沒什麼心情喝茶,走到梁寶寶身邊,“你看完了嗎?不過是一副簡單的松鶴祝壽圖而已,不是什麼藏寶圖,看完了,咱們就走吧。”

梁寶寶堵住鼻子,十分不高興。

“這個大嬸好沒有教養,好沒有禮貌啊!”

說完梁寶寶還若有所思地看著顧青青,“你是鄉下來了的嗎?”

隨後梁寶寶自顧自地搖了搖頭,“不,鄉下來的阿婆和姐姐可有禮貌了,可講衛生了,沒見你這樣的。”

“你這個死孩子——”顧青青的臉都擰巴到一塊了。

直接端起景秋嫻剛剛喝過的茶杯和茶水朝著梁寶寶扔了過去。

景秋嫻臉色一暗,衝了過去,伸手抱開了梁寶寶。

砰一聲,茶杯直直砸到了那幅畫上,杯中水也潑灑了出來。

“畫——”梁寶寶慘叫一聲,恨不得自己代替畫挨砸。

顧青青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讓你罵我,現在好了,畫毀了。”

“莫景大師的畫——”梁寶寶掙脫了景秋嫻的懷抱,彈著兩隻小腿跑了過去。

就算梁寶寶及時搶救,整幅畫也被毀了挺大一塊。

“哈哈——”顧青青幸災樂禍地繼續笑。

景秋嫻面無表情地看著顧青青,“你完了,這畫是顧司帆花了五個億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