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顧司帆掏出了紙巾遞給她。

景秋嫻搖了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顧司帆抱著雙臂,皺著眉,“莫景大師有什麼問題嗎?”

她不吭聲,擦了擦嘴角之後,繼續低頭吃飯。

顧司帆只好仰靠在椅子上,一個人繼續自言自語。

“奶奶確實很想收藏莫景大師的畫作,我想請莫景大師畫一幅松鶴祝壽圖,不過這位莫景大師一向神出鬼沒,從來都沒有露過臉,據說是一個古怪的老頭子。”

景秋嫻勉強嚥下嘴裡的飯菜,沒有再繼續咳出來。

顧司帆突然想了起來,“之前和楚萱萱曾經吵過架,楚萱萱冒認過莫景大師的畫作,你卻認了出來。你是不是認得莫景大師,幫我引薦一下。”

她神情古怪,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我不認識莫景大師。”

正好陳鶴皋敲門進來,景秋嫻趕緊招呼他。

“陳鶴皋,快點送客。”

陳鶴皋走到顧司帆面前,眼神不善,語氣更不善。

“顧先生,您可以走了,我們家總裁讓我送您走。”

“我知道。”顧司帆語氣輕描淡寫,似乎根本沒有把陳鶴皋放在眼裡。

他慢條斯理地收拾了桌子,又摸了摸景秋嫻的頭。

“小嫻,我走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

景秋嫻摸著自己的腦袋,十分不滿,“你這是摸狗呢?”

顧司帆站在電梯裡,思索著剛才景秋嫻古怪的反應。

“難道景秋嫻就是莫景大師?畢竟她也姓景,而莫景大師的名字裡也有一個景字。”

想到這個可能,顧司帆覺得覺得自己大約是失心瘋了,才這麼胡思亂想。

莫景大師功力不凡,底蘊深厚,絕不可能是景秋嫻。

更加有可能是景秋嫻和莫景大師有關係,也許是莫景大師的弟子之類的。

之前景秋嫻有時間了,就會畫一幅畫,不過這些畫都藏在地下室裡。

顧司帆嘆了一口氣,知道景秋嫻不會幫自己,他只能自己去尋找莫景大師的蹤跡了。

回到辦公室,江淮已經在等他。

“總裁,您辦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顧司帆把餐盒遞給江淮,語氣和神情卻都是輕鬆的。

江淮有些狐疑,進展不順利,總裁怎麼還心情這麼好。

顧司帆仰靠在椅子上,“我突然想通了。和景秋嫻能不能和好,關鍵在於景秋嫻原諒我與否。跟陳鶴皋這種綠茶小人沒關係,我不能把這種人放在眼裡,一個眼神都不需要給他。”

握著餐盒,看著顧司帆高傲的神情,江淮忍不住低聲吐槽。

那之前被陳鶴皋氣得高血壓的人到底是誰呢?

顧司帆趕走了江淮,開啟了電話,熟練地切換到了駭客模式,開始搜尋著莫景大師的蛛絲馬跡。

景秋嫻正忙碌的時候,突然手機開啟了警報模式。

她臉色一沉,開啟了彈窗,果然有人在調查她,她利落地放下工作,開啟電腦。

“又是該死的金凡!這個金凡竟然在調查莫景大師,在人肉她的馬甲,真是豈有此理。”

景秋嫻的眼睛都氣紅了,迅速殺了過去,跟顧司帆開啟了肉身搏鬥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