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嫻皺眉看著顧司帆,“大哥,你又來什麼狗屎的邏輯?”

顧司帆嘆了一口氣,重新在她對面坐下。

“你不想見到我,無非是不想回憶起那段卑微照顧我的日子,那段失敗的婚姻,因為那是不堪回首,不能細思的。”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眼前?”景秋嫻捂著臉,神情有些痛苦。

顧司帆突然勾起薄唇,“所以你就應該報復我,讓我卑微地照顧你,辛辛苦苦地伺候你。聽我一次次跟你表白,最後再冷酷地拒絕我。”

景秋嫻一愣,有那麼一瞬間,她是真覺得顧司帆的想法不錯。

但她很快跳出了顧司帆的邏輯陷阱。

“你少在這裡套路我了!我討厭你這個狗男人,千方百計地和你撇清關係,才不要和你糾糾纏纏呢。我長大了,不愛好行為藝術表演,不會捨身炸糞坑,搞什麼虐戀情深。”

顧司帆笑容越來越大,語氣篤定。

“你是因為怕吧,因為你怕你對我動心,你怕你依舊會再次愛上我。”

“我——”景秋嫻氣鼓鼓地坐起,看著他唇角的笑意,十分厭惡。

她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顧司帆的笑容,只覺得特別狗。

顧司帆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回答。

景秋嫻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也覺得是狗腦袋了。

要是不接受他的糾纏,顧司帆就要一廂情願地認為她還愛他,怕了他。

如果接受他的糾纏,那不就是主動吃屎噁心自己嗎?

她把桌子拍得“啪啪”作響,“給我滾!”

顧司帆雙手按下了她的手,“好了,我不跟你辯了。”

雖然他這麼說,嘴角的笑容卻還是越來越大,彷彿是認定了景秋嫻對他還有愛一樣。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份燙金的請柬。

“兩個月後是奶奶的生日,希望你按時到達。”

景秋嫻再生氣也還是接過了請柬。

在顧家暗無天日的生活裡,是顧老夫人照顧她,還貼心地四處給她張羅著相親。

她只是鼓著腮幫吐槽,“為什麼要提前兩個月送請柬?”

“哦,是奶奶七十九歲的壽宴,按照傳統,整壽不適合大操大辦,所以七十九歲要好好辦一次。”顧司帆語調溫柔。

“那好吧,我會如約過去的。”景秋嫻把燙金的請柬塞到了抽屜裡。

顧司帆笑著詢問她,“你覺得我送什麼禮物給奶奶比較好呢?”

“我覺得最好送……”景秋嫻說話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對勁,氣呼呼地指著他。

“都說了,我不是你老婆,這事不歸我管。”

“你不是我老婆,你可以是我的朋友啊。”顧司帆笑著握住她的手。

“朋友?我才沒有你這種朋友呢!”

景秋嫻掙脫了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再拿顧司帆的噁心和狗皮膏藥式的糾纏折磨自己,平復了心情之後,開始埋頭吃飯。

見景秋嫻埋頭苦吃,兩耳不聞窗外事,顧司帆只好邊吃邊自言自語。

“其實奶奶喜歡的東西很少的,她一把年紀了,能吃的,愛喝的,愛玩的,都不缺。我能送的有限……對了,她喜歡書畫,我送一幅畫給她,她好像很喜歡莫景大師。”

正在吃飯的景秋嫻差點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