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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這些好萊塢套路的書裡,有一個很有名的系列叫《救貓咪》,前後出過3本。

作者斯奈德不算是什麼大牌,他只賣出過一些劇本。

真大牌更愛寫回憶錄,不願意像他這樣一五一十地講套路細節。

他說:誰要能寫出四個象限的觀眾全都喜歡的電影,那就中了大獎了。

而且這類閤家歡題材的電影成本一般也不會高,取景可能都不出一個街區,《你好李煥英》就是這類四象限電影的典範。

但是正常情況下,編劇還是要在細分市場裡選擇型別的。

我們對型別片的概念,是科幻片、喜劇片這樣的分類。

而編劇們的分類方法不一樣,他們有個很難定義的詞叫“高概念”,它的意思很模糊,是一種觀眾共鳴的強度。

比如從專案一開始,編劇就得問自己:

“我這個故事夠不夠原始?”

原始是什麼?

就是人最基本的那些需求和渴望,像生存、飢餓、愛情、安全感,反正是以馬斯洛模型最下面那兩級為主。

今天一提恐怖片,影迷們喜歡說克蘇魯神話裡的那句“人類最古老、最強烈的情感是恐懼;但最古老、最強烈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覺得這樣的電影才夠高階,可是為什麼這類題材的電影不多呢?

別忘了電影公司的老闆是有多討厭未知。

那些大賣的恐怖片、災難片的“高概念”體現得比未知要簡單得多,就只是一句話:別被吃掉。

這才是人最原始的本能,你害怕未知還不是因為怕它能滅掉你嗎?

從《大白鯊》到殭屍類的電影,都從這句話裡來。

別把大眾想複雜了,劇情要建立在所有人都能理解的基礎上。

無論電影裡用多複雜的素材,是核物理還是高等數學,角色的動機和慾望都要足夠原始,拍一部電影講華爾街的經紀人如何操控國際證券市場,他的動力不是金融博弈,而是人要努力生存下去。

一些經典的編劇書,像坎貝爾的名作《千面英雄》,都有各自的故事型別劃分,大部分是按人物動機、衝突和結構來分的。

而斯奈德的分法很直接,就是故事裡打動觀眾的那個點到底是什麼?

所以很多我們想不到的電影都被他分到了一類,比如布魯斯·威利斯主演的動作片《虎膽龍威》、二戰歷史片《辛德勒的名單》、愛情災難片《泰坦尼克號》居然被他算成了一類。

因為那個點都是“陷入困境”,也就是設定一個關乎生死的難題,把主角放進去,讓他戰勝自我。

剛才說的《大白鯊》的型別叫“屋裡有怪物”,還包括一些動作片、科幻片、戰爭片——他的意思是,怪物來了,別被吃了,這就是這個型別打動人的地方。jújíá?y.??m

《指環王》的型別叫“金羊毛”,顧名思義,大家保護或者爭奪一樣重要的東西,就像是在看一場足球賽,總得看個輸贏勝負。

至於推理懸疑型別,他有一個很不錯的洞察:其實沒有人在意兇手是誰,大家真正關心的是,兇手為什麼要作案?——這還真是一些電影容易犯的錯誤。

符合了型別之後,還有一些需要滿足的要件要求。

比如,這本書為什麼叫《救貓咪》?

它是一個編劇案例:

當一個人物出場的時候,你必須要讓他先做點兒什麼,讓觀眾對他產生感情,比如人物從樹上救下來一隻貓咪,觀眾就會立即建立對他的好感。

斯奈德寫書的時候,安吉麗娜·朱莉主演的《古墓麗影2》票房慘敗,他有一個專業的意見:

在朱莉出場的時候給她設計個救貓咪的情節,遠遠比讓朱莉隆胸豐唇,砸幾百萬美元設計新緊身衣好。

一句話說清一個故事

在創作環節,這些簡單明確的方法有一個初步的形態:整個故事要能用一句話清楚地說出來。

“一句話故事”則是好萊塢的硬通貨,製片人每天要聽上百個提案,給到編劇經紀人的時間可能就是在電梯裡的幾十秒,在這一句話裡你要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