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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坎伯蘭隘口在歷史中的作用也不完全是正面的。

對於印第安人來說,坎伯蘭隘口的存在就是災難,在西進運動的衝擊下,許多印第安人流離失所,最終被迫遷往保留區。

醜國快速西進、兼併土地的過程中,南北矛盾也顯露了出來,並迅速激化,後來導致了南北戰爭。

內戰中,坎伯蘭隘口五易其手,是雙方爭奪的焦點。

其實在醜國東部的阿巴拉契亞山區的密林裡,隱藏著許多蜿蜒曲折的小徑。

它們有的像阿巴拉契亞小徑一樣聞名全美,吸引著來自各地的戶外活動愛好者,也有的默默藏身在山谷深處,無人問津,逐漸被荒草和灌木吞沒。

在那些默默無聞的小徑裡,有一條曾在醜國曆史發展的過程中,扮演過重要角色,它就是大印第安戰道。

大印第安戰道並不是一條單一的道路,而是由一條主幹線加上許多支線組成的交通網路。

它的主幹線基本位於阿巴拉契亞山中,北啟紐約州北部的布法羅,南到阿拉巴馬南部的莫比爾,南北跨度將近2000千米,其支線還可通向中西部以及東海岸。

在某些區域,它也有不同的名字,例如在紐約州,它被稱為“塞內卡小徑”;

賓夕法尼亞中部,它被稱為“禿鷹泉之路”;

在田納西北部,它被稱為“大山谷之路”;

在俄亥俄河沿岸,它被稱作“卡納瓦小徑”等等。

這條戰道最初的形成並非是美洲原住民的功勞,當然更和後來的殖民者無關。

開闢它們的,是曾經生活在阿巴拉契亞山區的一種動物——北美野牛。

由於歷史上的過度捕殺,如今的北美野牛隻分佈在醜國西部的部分割槽域,但曾經北美野牛的活動範圍十分廣闊,從加拿大西北部的育空地區到醜國東南部的田納西皆有分佈。

殖民時代,初來乍到的歐洲人把這些野牛誤認為是和亞洲及非洲的水牛相同的物種,因此管它們叫做“大水牛”。

直到多年以後,人們才意識到了錯誤,給這種動物正名為野牛,但大水牛這種約定俗成的叫法在醜國一直存在至後世。

紐約州北部的一座重要城市也是以“大水牛”來命名的。n

在阿巴拉契亞山的森林裡,這些野牛移動著碩大的身軀,邁著沉重的步伐,逐水源而行,在灌木叢裡踏出了一條條遷徙之路。

當原住民逐漸佔據了阿巴拉契亞山以後,那些由北美野牛走出來的路徑就變成了他們的交通要道。

這些小徑雖然崎嶇艱險,但它們卻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聯通阿巴拉契亞山中的各個谷地,通向各個水源,同時也把南北狹長的阿巴拉契亞山的各個部分,以及東部的沿海平原,連成了一體。

醜國東海岸以及阿巴拉契亞山沿線分佈著阿布納基、佩科特、莫西幹、勒納普、卡塔瓦、奇克索、賽米諾等大大小小數十個原住民部族。

其中實力最強、人口最多的有四支:北方的易洛魁人、中部的波華坦人、山後低地的肖尼人和南部的切諾基人。

他們各有特色,比如易洛魁人的六個大部組成了易洛魁聯盟,領地廣闊;

波華坦人征服了周圍三十多個小部落,成為了東海岸的一個霸主,社會等級森嚴;

肖尼人凝聚力強,有很規範的統領體系;

切諾基人思想開放,擅長外交,還有一套自己的藥學體系。

在早期,這些部族雖有空間上的遷徙,但總體來說他們之間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交流不多,因此發展出了不同的語言和文化。

這背後的原因就包括阿巴拉契亞山帶來的交通上的阻礙。

雖然阿巴拉契亞山並不算高大,但它地形複雜,森林密佈,在沒有現代化交通工具的年代,想要在這座山中穿行是很不容易的。

而野牛踏出的大印第安戰道打通了阿巴拉契亞山給本土文明帶來的地理隔絕,給探索遠方的原住民提供了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