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她有些羞窘,她是太在乎呂循了,才會因為一個稱呼就亂了方寸,“你,究易哥哥,你,不許笑!”甘棠惱羞成怒。

呂循忍不住,還是想笑,他當然想到了甘棠會如此慌亂之故,他簡直求之不得甘棠對他會有此態度,不過,另一件事他覺得,還是得立刻嚴肅莊重的說了。

“卿卿,自納徵之後,你連發髻都改了,甘家人對我的稱呼也改了,怎你還喚我哥哥,我已是你的夫了。”

甘棠被呂循突然冷下的臉又晃了一下,聽了呂循的話後,她真誠說,“那我今後不叫你哥哥了,我叫你的字,究易。”

“不行,要叫夫君。”呂循寸步不讓,“或者良人,夫郎。”到底還是讓了一小小小小小步。

甘棠臉上爬滿紅霞,“夫……”甘棠不好意思叫,她又沒有呂循從前年起就暗戳戳對她改了稱呼的心理準備,“究易哥哥,我能明天在叫嗎?我現在不好意思叫。”甘棠乖乖順順解釋。

呂循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他一把將甘棠抱起,往床榻邊走。

甘棠乖乖的由他抱著,他要親她,她也不拒絕,直到呂循要扒她的寢衣,她才反抗。

呂循親吻不停,順勢把她的手按在自己手裡。

甘棠抵不過,只能斷斷續續說,“究……唔……究易……易……唔……哥哥,還不行……”

呂循的吻已經到甘棠脖子,甘棠感覺渾身麻酥酥的,腦子裡原先想說的話都被她忘了,過了好半晌她才想起來自己要幹什麼,“究易哥哥,嬤嬤說,周公之禮要在人定後才可以行,現在還早,你在等等可好。”

呂循要被甘棠這幅懵懂樣折騰慘了,剛剛他怕自己再走不出青廬,丟下一句話就跑了,不想惹得他的小人兒傷心了一個多時辰,現在沒人會來擾他了,她的小人兒卻跟他說,那事要到人定後才可以做。

他現在就想把她拆吞入腹,吃幹抹淨!

甘棠不知道呂循現在極度煎熬,她還乖乖的衝呂循笑了笑,然後妄圖從呂循身下出來,“究易哥哥,我先伏侍你洗漱吧,然後我們在聊會兒天,我也有事問你,我都想了好幾個月了。”

呂循不想忍,但聽到甘棠說她想問他件事,她已經想了幾個月,他就強忍下心底那股躁氣。

“卿卿想問什麼?”呂循從甘棠身上爬起來,邊說話,邊給甘棠把衣服合好。

“我想問陛下對蘇州岳氏和邳州岳氏的懲戒,陛下收回或更改了嗎?還有,還有,我之前讓木黎去找老大夫尋到的證據,交給你後,你用的如何?”

“……”呂循想親死甘棠。

新婚之夜,他的新娘一臉焦急期待的居然是這種無關緊要的事?

甘棠見呂循不答,還沉了臉,笑容又加大一個度,討好的撒著嬌,“外婆說,我成婚了,你就會跟我說這些,過去兩個月無論我怎麼問她,她都不告訴我。究易哥哥,現在離人定還早呢,你就告訴我吧。”

“卿卿,你可知今夜我們該幹什麼?”呂循冷著臉問。

甘棠眨著一雙靈動至極的眸子,切切點頭,“知,知,舅母們還有嬤嬤都教過我了……那些事如今到底如何了,究易哥哥,你就跟我說吧,我都想了好久了。”

呂循復把甘棠推倒在榻上,用比之前幾次親吻還猛烈的攻勢親吻甘棠,拆解她的寢衣,待他看到那繡合歡的小衣時,他眼中生出貪心。

他貪戀的親吻著那一方柔軟,在甘棠懵懵懂懂的眼神裡如學識淵博的夫子一般說,“卿卿,嬤嬤告訴你的事也不全面,今後不許聽她們的,只聽你夫君我教你的。現在,你得記著,夫妻合歡並不需限定時辰,每一時每一刻每一地……我想與你……都成。”

“現在不許說別的事,不然我讓你哭一晚!”呂循色厲內荏的威脅。

被呂循親吻,威脅,甘棠有點怕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只能遵循本心,攀上呂循堅硬的臂膊,“我聽你的,究易哥哥。”

“要叫夫君。”

……

甘棠感覺自己腰要斷了,她感覺自己被騙了,那個有好多圖的話本子也沒寫,夫妻合歡會這般累啊,還有那些不規律的喘息和難耐低泣聲,真的是她發出來的嗎?話本子裡怎麼什麼都沒寫!

甘棠昨夜就沒怎麼睡,今日又累了一天,剛剛還經歷了這麼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呂循愛意滿滿的看著額上還有薄汗,眼邊還有淚珠的甘棠,心底那點隱秘又破土而出,原本想喚水的他,又翻壓著自己妻子的身體,聳動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