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卿卿?(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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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清韻在人群中也被幾個栓了紅繩的銅板砸中,她撿起那幾個銅板,然後緩緩收攏手掌,目光空洞的送那婚儀隊伍繼續越行越遠。
婚禮,昏禮,黃昏才能禮成。
雖然呂循他從家中去甘家去的早,但婚儀的每一項禮儀都花費時間,其中最要時間的便是繞城,故而待呂循帶著甘棠歸家時,已是黃昏。
堰國公府這邊見婚儀隊伍最前方的呂循騎著高頭大馬而來,放了數掛萬響鞭炮。
呂循翻身下馬,走到花轎前,把甘棠背在背上,一直到堰國公府中門,才將她放在紅毯上。
全福嬤嬤給甘棠和呂循塞了紅綢,這對新人在一路喜樂聲中,鞭炮聲中,賓客交談聲中,全福嬤嬤的吉祥話中,跨馬鞍,跨火盆,迎著五穀雨入了堰國公府正堂。
還是各種祭拜禮儀,許久後甘棠才被迎進青廬,她在呂家這邊親友的注視下,被呂循以一柄玉如意挑開喜帕,露出嬌媚容顏。
又一次對視,甘棠還是覺得呂循生的好精神雋爍,呂循還是覺得甘棠並未被那些華麗的飾品搶了本來的美。
呂循笑著坐到甘棠身側,由人引著他們喝合巹酒,結青絲,許白頭,然後全福嬤嬤把盛合巹酒的葫蘆,甘棠從家帶來的團扇,呂循從家中拿的喜帕並那一縷已經被紅綢拴起來的青絲,一道放置在一個刻有小兒嬉戲的盒子裡。
這個盒子及裡面的物品是用來壓新人箱底的,寓意兩人成婚後金銀財寶不缺,富貴榮華不斷,能甜甜蜜蜜一輩子,永不翻箱底。
男方家鬧洞房的架勢一點都不低於女方家攔新郎官的架勢低,甘棠現在沒有姐妹相幫,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這班鬧一場,甘棠倒是又認得幾個呂家親戚。
差不多大半個時辰後,大家適時收手,把婚房留給甘棠和呂循。
親迎禮的最後一禮,周公之禮並非此刻,作為新郎官的呂循還要去正堂答謝賓客和親友們賞臉來參加他的婚儀。
這一刻,原是給那盲婚啞嫁的新郎官和新嫁娘一個相處瞭解的時間,但甘棠和呂循早就認識了,並不需要此刻來熟悉對方。
所以這一刻,被呂循用來親甘棠了。
這一日,他倆近身在一處的時間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多,可這一日,直到此刻,他倆才得機會說話……呃……還是沒說成話……為成婚前呂循想牽甘棠,想抱甘棠,再過分點想親甘棠,他都要先問一道,得了甘棠應允,他才會動手或動嘴。
這一次,他沒問甘棠能否親她抱她,就攬著她深吻起來。
甘棠認識呂循這麼久,攏共被他親了三次,第一次額頭吻,她給了回應,心底也默默以為親吻原是這般的,第二次,呂循將她吻的骨頭都酥了,她又對親吻有了新的認識,第三次,便是此刻——
甘棠感覺自己要不能呼吸了,卻原來親吻不僅可以持續很長時間,還能舌尖共舞,唾液互渡,還有……那雙手的柔情撫摸。
甘棠雖然是被突然親吻,但她乖的不得了,直到她感覺自己衣襟被拉開了些,她才推拒。
“不行,不行,究易哥哥,不行,外頭還有人。”甘棠喘著氣,水霧濛濛的小鹿眼無辜閃動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聲音多嬌多媚多撩人。
呂循心底的小怪獸已經破土而出,然後被他強制壓回去,他把輕依在撥步床柱上的甘棠拉正,去了她的冠,瞧見她柔嫩的面板被壓出一道紅痕,他憐惜的撫摸了半天,“卿卿,你先換衣服,我過會兒回來。”
甘棠欲語還休的點頭,待呂循出去了,她才反應過來,剛才呂循說了什麼。
呂循好像是說了卿卿兩個字。
甘棠辦及笄禮的時候,親長們沒給她取小字,故而她只有一個名字,甘棠,素日裡親近之人都是叫她棠兒。
所以,卿卿是誰?
甘棠心裡慌了一下,隨即她又讓自己冷靜下來,呂循的心意她已經看的明明白白,她不能為此就心慌,等一會兒呂循一定會給她一個滿意的回覆,她得冷靜。
呂循走後,李嬤嬤醉兒燻兒她們進屋來給甘棠卸釵鬟,洗脂粉,褪禮服。
“姑娘,您剛剛和咱們姑爺說什麼了?他那火急火燎的步伐,到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呢。”李嬤嬤是過來人,這些年見過的新婚夫妻,沒百對也有八十對,豈會不知新郎官那般落荒而逃,是心底那點隱秘情愫被新嫁娘勾出來了,可新郎官還得去謝客呢,怎好現在就窩在新房和新嫁娘膩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