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心點,儘量活捉,不過要顧好自己,絕不能受傷!”趙英圻此時手上已經有了王林和皇甫覃,後續的一些佈局已經具備了相當的底牌,雖然這個張寒可能更具有價值,但是相比起來,還是趙英圻無法接受趙彤受傷。

“小彤定當為先生拿下此人。”趙彤十分堅定。

趙彤又從身後的朔軍手上拿來一杆新的長槍,反手將手中原先折斷的長槍扔到與張寒之間的地上,騎兵長槍長達一丈,除了比較細且輕以外,長度還是比較適合趙彤的武功路數。

張寒倒也沒有趁機發難,剛才交手幾回合已經確定這個美貌侍女是不折不扣的頭甲高手,自己就算趁機攻上去也難以討得好處,不值當做這種掉價的事情。

趙彤回頭看了一眼趙英圻,微微點頭。

素手握緊長槍,邁出一步,長槍頓地,嘴唇抿緊,眉頭微皺,看向張寒,開口邀戰。

“趙彤奉我家先生趙英圻之命,與閣下邀戰,敢問閣下名姓。”說著趙彤抱槍行了一禮。

“在下張寒,周國三品雲麾將軍,與趙姑娘交手,實乃三生有幸。”張寒也提刀回了一禮,“卻不知你與你家先生是何關係?”

“小女子是我家先生的侍女,怎麼?埋沒了張將軍的身份嗎?”

“那倒不敢,尊駕小小年紀便已位列頭甲,日後自是一代宗師之尊,倒是在下高攀了。”張寒趕忙解釋,“卻不知尊駕以頭甲之姿,何故委身侍奉他人,甘為侍女?”

“小女子此生自是追隨於我家先生驥尾,這卻與張將軍無關。”

趙英圻看了一下土牆那裡的廝殺,自己從五千朔軍中抽出一千騎兵在這裡設計王林三人,土牆那裡只有四千朔軍,儘管稍有土牆之地利,但此時與周軍差不多五千人交戰已經顯現頹勢,看著這二人還在這凹造型縐戲詞,身邊的朔軍騎兵還一副看戲的模樣,真是心急不已,便出口道:

“小彤,夠了,不要再廢話了,儘快拿下這個雲麾將軍。”

“是,先生。”趙彤聞言感覺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雙手持槍向前,兩臂微曲,左腳半撤,重心下沉,擺出一個方方正正的起手式,“小女子自三歲習槍,未敢有一日懈怠,張將軍小心了。”

“在下明白。”張寒將手中長刀揹負身後,側身伸出一隻肉掌,卻是一副守勢。

趙彤眼看張寒這不丁不八的腳步,手上卻是一副守勢,眉頭一皺,左腳發力疾衝上前,一杆長槍灌注內力,泛起耀眼紅光,直取張寒前胸,這一擊也是實實在在堂堂正正。

未待趙彤槍至,張寒右手虛劈一刀雪白刀光,緊接著左手一式寒雲掌推出。

趙彤長槍一擺打散張寒的刀光,緊接著槍桿一橫,格住張寒的寒雲掌,奮力一推拉開距離。

有道是一寸長一分強,趙彤丈許長槍自然是要保持一定距離強攻方是正途。

而張寒一把長刀只有五尺有餘,左手成名式寒雲掌更是肉掌對敵,自是須要欺身上前逼迫趙彤長槍的靈活性才有獲勝餘地。

兩人就這麼一來一往戰至三十餘合,趙英圻在一旁觀戰十分焦急,土牆那邊只消再拖兩刻鐘就無力迴天了。

正待趙英圻尋思是瞅個時機上前這張寒來一下冷刀,還是挾持王林逼迫張寒分心的時候,二人的戰鬥突然出現了轉機。

又是一次刀槍相交,張寒的長刀在觸碰到趙彤的長槍時又一次使出了傷到趙英圻的那一招,灌注在長刀中的內力突然回撤,堅硬的長刀突然變成軟刀,一個變向刀鋒朝趙彤的左肩肩頭削去。

只不過趙彤早就看出張寒的武功路數其實是方正之中帶著詭異,所以一直在防備之下並未受傷,只是腰身一擰便躲過了這一刀。

話說這張寒從一開始和趙彤互相見禮、寒暄以及起手式中都有意無意的想要給趙彤透露出一種直來直去的感覺,以期迷惑趙彤,說白了就是在演趙彤。

張寒此時似乎也不演了,利用手中薄如蟬翼的長刀特性,時不時的在剛與柔之間來回切換,且刀法嚴密,趙彤一時之間也久攻不下。

又是十餘回合,再生波折,這次是趙彤一個轉身,連帶著掄圓了長槍以槍頭砸向張寒,張寒調整好姿勢以雙手持刀格擋,然後刀鋒沿著槍桿欺近趙彤,想要削斷趙彤握持長槍中段的左手手指。

趙彤急忙豎轉長槍,將張寒的刀下壓,張寒再一次使出柔刀,刀身彎曲向趙彤胸腹之間劃去,趙彤鬆開右手,側轉身軀,以左手單手下壓。

突然張寒長刀再一次顯現雪白光華,但卻不是把長刀繃直,而是以一種詭譎的S形狀再次向趙彤胸腹之間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