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零拉回思緒,笑著接著往下說,“更是才華滿溢,我孃家裡是開布莊的,只是後來我爹和我娘外出採辦布料的時候,遇上了山體滑坡,都葬身那裡了。”

易零看著阮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只能在心底嘆氣,阮元,他這個活了好幾百年的身份,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告訴她,而且,“醜城”之事尚未解決,那更大的陰謀還沒有浮出水面,再等等。

易零兩步跨到阮元跟前,擋住了阮元的去路,“阮元。”

“嗯?”阮元抬頭一臉疑惑。

“等下個桃花節,我帶你去看燈會,買好吃的好玩的,你喜歡什麼,就買什麼。”易零說得認真。

倒讓阮元有些不知所措了,只能木納的點頭說“好”。

等到了阮元的回應,易零笑了,拉過阮元的手就往前,“吃燒雞嗎,我帶你去吃燒雞!”

少年的笑是那樣的明媚陽光,不摻一絲雜塵,盛滿了這世間的美好。

易零帶著阮元回山的時候,柴央正好不愜意的躺在山門口的搖椅上曬太陽呢,旁邊還放著一碗紫翠的葡萄。

那葡萄在太陽的照耀下,泛著點點白光,更是翠紫欲滴,讓人看了都要忍不住咽口水。

易零走過去,一邊用左手揭開柴央蓋在眼上的兩片樹葉,一邊將拿了幾顆葡萄遞給阮元,“老頭兒,你這日子倒是舒坦。”

阮元吃著葡萄,跟著附和,“就是,師父,你就不擔心我們嗎?太沒良心了!”

眼前沒有了樹葉遮光,柴央被強光刺的趕緊起身坐著,護著雙眼,打著哈哈,試圖矇混過關,“哪能啊,師父要是不擔心你們,能擱這兒坐在山門口等你們回來嗎?”

“你們在山下的事兒,師父可都聽楊老兒說了啊,山下也都傳來了,誰人不誇?真不錯!不愧是我柴央的徒弟!”柴央一邊說著,還一邊肯定的豎起了大拇指。

楊老頭兒是他們的眼線,他們的訊息也多從楊老頭兒那裡得來,昨日楊老頭兒就挑著酒上山來給柴央報喜了。

又記起阮元的傷勢,柴央問,“小元啊,師父還聽說你受了傷,打不打緊啊?”

正笑得開心的阮元,忽覺臉上一陣刺痛,還有些癢,怎麼回事?

“我沒事,師父,我先回屋了。”阮元害怕自己露出破綻,只能低頭故作輕鬆的笑了一聲,就趕緊離開。

這豆芽菜怎麼了?

易零也抱著葡萄趕緊跟在阮元身後。

兩人都走了,只有柴央罵罵咧咧也拖著那搖椅跟著往家裡走,“這搖椅不幫為師搬一下?真是有了佳人兒,忘了師父,沒良心的小子!”

知道易零在自己身後,阮元只能加快腳步,回到屋裡,用木板將洞口堵上。

“阮元,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適?”易零被堵在門外。

“我沒事,只是忽然記起我桃花節那日下山匆忙,忘了疊被子。”阮元背靠著石壁,心虛的開口。

“忘了疊被子?”易零喃喃道,又衝著裡面喊,“好,那我先去做飯,疊好了就來幫我打下手。”

“知道了。”屋內傳來阮元的聲音。

等易零走後,阮元的臉也越發的疼了,趕緊跑到梳妝檯前,仔細的檢查,“沒有半分異樣,為什麼會疼呢?”

阮元從懷中將那瓶藥掏出來,難不成是藥的問題?不該啊,蔡軍的藥從沒出過任何的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