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經江辰這麼一說,九大山寨和近百中型山寨的修士環伺,支平倉的確也不好做得太過,總要給人家說話的機會。

支平倉沒好氣道:“聚眾鬧事,打殺同僚,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說得出個什麼理來!”

江辰則笑道:“大人明見,我有個疑問,百思不得其解,倒是想先問問秋楓寨的杜厄當家和上使大人。”

杜厄怒道:“你們先動手打殺我秋楓寨的人,怎麼還反過來有了疑問?我告訴你江辰,眾目睽睽之下,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

支平倉不耐道:“讓他問,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個無理攪三分出來。”

江辰不徐不疾道:“小子不才,但記得還是長了腦子的。我記得此處營地,是黑風寨的營地所在,這些屋舍也是我們黑風寨的人搭建的。”

“先不論他們是怎麼動起手來的。我們在自家地盤,沒招誰惹誰,你們秋楓寨的修士,想必是不請自來吧?跑到別人家裡,無論誰先動的手,這個理字,秋楓寨怕是站不住吧?”

杜厄忍不住說道:“這裡之前是你們黑風寨的不錯,但是後來被我們秋楓寨用一千下品靈石租下來了。如今這裡不是你們黑風寨的地盤,是你們在我們秋楓寨的地盤鬧事。”

江辰眉毛一豎,對支平倉反問道:“這個杜厄當家,腦子是被門夾了嗎?我們黑風寨的營地什麼時候被他租去了?我作為黑風寨的當家怎麼不知道這回事?”

“難道是上使的意思?趁我們黑風寨的修士不在,把我們黑風寨給賣了?”

好嘛!這話說出來,可就不得了了,周圍看熱鬧的修士是一陣的沸沸揚揚,議論紛紛。

你作為上門山寨,人家依附於你,是要在某些方面得到你的照拂的。你把人家賣了,這還得了?以後誰還敢跟你混?

傳出去了,對秦玉峰的聲譽,可不是什麼好事。

站在遠處的梅玉樓也是眼角一陣抽搐。他也在上次衝突中,給了些隨口建議。

這個江辰,在搞什麼東東?這不是要把他也給拉下水嗎?

果然,支平倉被江辰的話堵得,正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時,左顧右盼的時候,看到了遠處的梅玉樓。

支平倉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馬上喊道:“幾個月前,你們那些山民鬧事,打傷了人家秋楓寨好幾個修士。”

“後來還是督使大人說和,在督使大人建議之下,秋楓寨才以一千下品靈石的價格,租下了這裡。現在這裡,明明就是秋楓寨的營地,你怎麼還想狡辯?”

這是要拖梅玉樓下水,用梅督使的身份來壓人,壓理。你區區一個黑風寨,還敢跟督使作對不成?

江辰卻說道:“吶!你也說了,人家督使大人是出面說和,給出建議。就說明了,這是秦玉峰治下的內部事情。督使大人並不是做主的。”

“想想也是嘛,督使大人監管九大山寨在秘境內的情況。每個大山寨內部的事宜,他老人家怎麼顧得過來?哪有工夫操咱們這個閒心?”

然後又轉向四周,拱手說道:“小子,黑風寨江辰,我剛剛這樣說,道理上應該是沒錯的吧?哎~!督使大人也在那邊,小子我說得對不對啊?讓大家來評評理!”

遠處的梅玉樓,原本因為被支平倉拉下水,正在鬱悶,想著怎麼找個說辭。而江辰三言兩語就幫他解了圍,臉色也不再顯得尷尬。

當然,作為九大寨之上的存在派出來的督使,就算江辰給他解了圍,幫了腔。他也只能裝模作樣的,裝作高深,不予搭理。

高人的話就不能多,要神秘,要有威嚴。

周圍的修士們,有些是見過上次衝突的,還有大部分是沒見過上次的衝突。

所以不明就裡的人是絕大多數。所以都在議論,秦玉峰這個領隊,怎麼就偏幫舊勢力,把新加入的黑風寨給賣了呢?

江辰接著問道:“黑風寨的營地,在主人不在的情況下,怎麼就給人賣了呢?難道是杜厄覺得我們是死在外面,回不來了嗎?難怪我們路上受到了襲擊,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幹的。”

這下可就更熱鬧了,人家跑出去一趟,路上遭到襲擊。營地還被霸佔,這任誰都會想到是誰幹的。

杜厄原本黝黑的大臉,此時顯得更黑了。

江辰進一步喝道:“杜厄,那天夜裡,黑漆麻烏的,一大隊人馬對我們偷襲。到底是不是你?我覺得好像就是你,你這張臉也是黑漆麻烏的,正好做夜裡的勾當。”

杜厄怒吼道:“不!不是我!我怎麼可能帶人去偷襲你啊!我還要完成秘境裡的採集任務,哪裡有這個工夫啊!”

然而,不管說者有沒有心,聽者必定有意。飛鷹幫和禿鷲嶺的修士,把這些話聽入了耳中。

他們外出的兩位當家,臨走前交代了,是去追蹤黑風寨的這幫修士的。

如今,江辰他們安然迴歸,海峰和胡三谷至今未歸。

在他們看來,兩位當家都是築基修士,還喊了幫手,不可能栽在江辰這幫人手裡。

江辰在這裡說到遇襲,懷疑是杜厄乾的,但他們卻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