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來到支平倉的門口,同樣恭敬道:“黑風寨江辰,拜見上使大人。”

良久,才傳出一句,“哼!還知道自己是秦玉峰的人嗎?這小半年,都野到哪裡去了?滾進來說吧!”

支平倉的話語裡明顯帶著怨氣,應該是因為黑風寨山民和秋楓寨發生衝突的事情,被督使訓斥了的緣故。

不過沒事,萬事逃不開一個“禮”字,待會將靈石奉上,什麼怨氣都會煙消雲散。

江辰定了定神,走進屋內,拜了個禮,正要說話。

支平倉卻先開口斥責道:“你這個黑風寨可真不得了啊?一群山野刁民都敢衝撞修士了,真不知你這個大當家是怎麼管束的?”

江辰假裝驚恐道:“啊呀!難道是那些山民衝撞了您?那還得了?!誰有那麼大膽子?我這就去將他們拖出來,當眾法辦!”

“咳咳!額~不是這樣的,雖然都是些賤民,也不敢衝撞於我。”支平倉有些被尬住,解釋道:“他們是衝撞了秋楓寨的杜厄,人家畢竟是個山寨當家,還是名築基修士。”

“噢~!是那個黑臉皮啊!那個臉都看不清的傢伙,衝撞了就衝撞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江辰無所謂,反而說道:“我黑風寨的山民們都老老實實待在自家營地。”

“其餘的不是給大家跑運輸,就是服務在這邊的修煉室,也不知道怎麼就能衝撞到他了呢?”

說到這裡,江辰的心裡也有些氣惱,你支平倉明顯就是偏幫秋楓寨。

原本伸入懷中拿著裝靈石袋的手又鬆開了,空手抽了出來。

你這明明就是站在杜厄的那一邊,老子的營地被對方佔了,還是我的不對了?

想從我手裡拿好處,還要為難我。怎麼?黑風寨是新來的好欺負?還是因為我江辰只是個煉氣期的小修士?

沒那個本事,還想兩邊吃?算了,這袋子靈石要是送出去,怕也是肉包子的狗了。

“不要裝了!我不信你回來後,沒有打聽過,前幾個月發生的事情。”支平倉沒好氣道:“杜當家只是商量要租借一下黑風寨的屋舍,那些賤民不但頂撞,後來竟然大打出手。”

見江辰伸進懷裡的手,又空著拿了出來,哎呀!不該一上來就把話說得那麼僵,支平倉心想。伸手不打送禮人,好大一包靈石給推了回去,支平倉不禁有些氣惱。

其實,支平倉也有些後悔一開始的態度,也很氣憤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江辰。

江辰對這個支平倉也是無語,本事不大,也沒什麼腦子,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也能混進來做秦玉峰的領頭上使。

算了,這樣的人,不打交道也好,太拉低智商了,不行就找機會幹掉,江辰也不想跟他過多囉嗦了,於是開口道:“上使大人,我黑風寨~”

嘭!噠噠!嘭!呯呯呯……

密集的槍聲傳來,偶爾還伴隨著幾聲炮響。

“怎麼搞的?又是你們黑風寨在鬧事嗎?”支平倉氣急敗壞道,然後起身離開了修煉室。

一定是樊銼他們那邊已經開始了。江辰也有些無奈,時間上哪能把握的那麼好呢?

江辰本來是想趁著樊銼等人動手前,把給好處給支平倉送了。然後黑風寨這邊即便是動手了,支平倉也會因為剛拿了江辰的好處,幫扶幾句。

要是真的不行,幹掉華飛谷五名築基修士的功勞,還可以送給他。

可是後來,江辰覺得支平倉有些明顯地站在秋楓寨這邊,說不定雙方還有什麼勾連。

並且支平倉的言語的確讓江辰也有些微怒,幹掉華飛谷五名築基,這麼大的功勞也不想給了。

還有就是,在秘境內,本就不允許內鬥。損失如果不大,只是在練氣期修士的範圍,還好說。

如果幹掉五名築基修士的事情,一旦公開,可能連梅督使都不好公然給江辰他們作保了。

況且,黑風寨或者江辰與梅玉樓的交情,遠遠還沒達到那個程度。

要幹掉杜厄,在秘境內也只能暗中下手,要麼也只能等出了秘境之後,再行計較了。

打鬥還在繼續,槍炮聲也響個不停。

不斷地有在營地休息的修士,飛跑著去看熱鬧。

支平倉雖然看似急迫,但也是走著去的,一邊走還一邊嘟囔著不停,對黑風寨的埋怨。

這是怕事兒鬧得不大嗎?是非要等打出個什麼好歹來,對黑風寨發難?

江辰心想著,正好!有足夠時間讓樊銼他們,儘快把事情平了,不要因為時間不足,做個夾生飯出來,反而被動。

也就揹負雙手,老神在在的跟在支平倉的後面。

那些聞風而動,跑過去看熱鬧的人,也只看到打鬥的尾聲。後來只有火槍聲,炮聲只是在剛開始響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