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是誰投毒(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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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不敢。小的只說這是疑點,並非指證宣小公子的小弟子。”
宣六遙拍拍溫不苦的手臂,示意無妨,和言悅色說道:“昨晚我們都在席,本就有嫌疑,將軍只審自己人,而不審外人,本就有失偏頗。不若溫小公子帶人搜一下我們的營帳,順便審問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弟子,若他真有罪,定不饒他!”
“這,不太妥當吧......”溫不苦猶豫。
“走吧。”
宣六遙帶著胡不宜率先出帳,溫不苦和副將對視一眼,微微點了一下頭,隨即亦跟了過去。
宣六遙先進帳,藉口溫小公子要搜帳,將佘非忍趕了出去。
他知道佘非忍身上有蛇,經不起搜。
溫不苦一臉歉意,只讓副將帶了人進去搜查,自己站在帳外陪著宣六遙。
佘非忍並未走遠,他背對營帳,雙手負在身後,白樹真從他袖中鑽出,沿著他的身子游下,藏匿在草叢之中。隨後,他看了看宣六遙。
宣六遙橫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待副將出來,表示並未搜到什麼。宣六遙才招手喚佘非忍過來,讓副將搜一下他和自己的身子。倆人展著雙臂,任由副將在自己身上拍打而過,又開啟袍子、衣袖,抖上幾抖,以示清白。
溫不苦和副將走後,宣六遙眼見著白樹真從草叢中竄進佘非忍的袖中,他跟進帳中:“把它給我。”
佘非忍眼睛睜得滴溜圓,他自然知道剛才宣六遙有護著他,卻也猜不到宣六遙此時是何用意。他猶猶豫豫:“師父要作甚?”
“看看。”
白樹真小而細的身子繞在宣六遙的掌上,它的腹下隱隱有一種青黑之色,那是毒素的顏色。但宣六遙並不知道,他只當它被雷劈傷留下的印痕,他只知道毒蛇的牙齒與旁的不同,可看下來牙齒顆顆尖銳均勻,倒與羅雲寶脖頸的咬痕頗為相似。
“哎!”
身邊的胡不宜叫了一聲。
宣六遙轉頭看去,只見白鹿咬著她的衣裳把她往外拖,胡不宜原本湊在他身邊一起看白樹真,還未看出個究竟,自然不願離去。白鹿卻咬著不放,一向溫順平靜的眼裡有一絲絲驚恐。
大約是害怕白樹真。
宣六遙把白樹真遞還給佘非忍,示意他藏起來。
白鹿也就鬆開了胡不宜,只不安地踢踏了兩下蹄子。
終是沒有實據,宣六遙滿腹迷惑,也只能叮囑佘非忍:“藏好了,萬不可被人瞧見。”
“是,師父。”
佘非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白樹真在他胸口盤好,大“叫”一聲:娘哎,嚇死我了!
這些日子,軍營幾乎不得進出,宣六遙他們也是。宣六遙心事重重,畢竟溫若愚的中毒,他們一行人終究是脫不了嫌疑,而溫不苦那邊也未審出結果,只能將當日帳中的兵士都關押起來,等溫若愚身子好後再作決定。
宣六遙每每去探望,溫若愚都是躺在床上,病怏怏地沒有什麼好臉色。莫紫萸在白日裡照顧,溫不苦在夜間侍奉。
這一日,宣六遙又去溫若愚帳內。
他已經躺了十來日了。
宣六遙有些擔心,低聲問在一旁陪著的莫紫萸:“將軍他怎麼還不好?表哥這兩日可替他診過?”
“已經好多了。需要好好靜養。”
“那......你去歇著吧,你看你,這些日子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