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是犬子(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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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揭開一層面具,卻是一個二十多歲、面目俊朗清峻的年青人,他穿著一身淺白長袍,默默地坐著,安靜而熱烈地看著她,他的唇角微微一翹,桃花瓣又飛舞起來,漫天蓋地地遮住了他的身影。
她幾乎要喊出他的名字。
可那名字,突然間被收了回去。
她只知道他有個名字,卻一點也想不起來,這個名字是什麼。
但,不是“宣六遙”三字。
“莫姐姐!”
一聲脆亮的呼喊讓她突然回過神來,她看見粉嫩得如桃花的胡不宜站在宣六遙身邊,正衝她蹦躂著。
宣六遙也似乎才清醒過來,掩飾地掉轉頭看胡不宜:“怎麼了?胡不宜。”
“叫你你不應,只知道看著莫姐姐。”胡不宜仰頭看他,大眼睛撲閃撲閃,“他還在外邊等著。”
“誰?”
“溫不苦。”
竟然將這溫若愚家的長公子給忘了。宣六遙恍然大悟,衝出帳門外。
溫不苦安安靜靜地站在帳門外,見著他出來,淡淡一笑:“宣小公子,衣裳可有大了或小了?”
“合身的很。”宣六遙謝著。
溫不苦欠了欠身,微笑說道:“那就好,過幾日再送幾套來。父親讓我轉告宣小公子,今晚營內有晚宴,還請宣小公子帶著家眷一起出席。您先歇息,晚些再來相請。”
“好,勞煩溫小公子。”
溫不苦點點頭,轉身離去。
家眷?宣六遙琢磨了一會,似乎也沒錯。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返回了營帳。
晚上。
大營帳裡擺了一個圓桌,桌上擺著一隻點著火炭的大銅盆,盆裡煮著鮮白的肉湯,盆邊擺著一盤盤新鮮的紅白色肉片,魚片、蘆筍、白菜葉......桌上還有兩隻小酒罈,顯然這陣勢已經擺好了。
溫若愚已大剌剌地坐在桌邊:“來來。之前犬子在外求學,今日頭一回與各位相見。”
胡不宜轉身就往外跑,不多會,她又衝進來大聲說道:“哪來的犬子?沒看到有小狗啊。”
“啊,”溫若愚一楞,笑,“我替你叫進來......不苦,不苦!”
溫不苦原本一直站在帳門口替他們把著帳簾,聽到父親叫喚,走進帳內。溫若愚指著他對胡不宜說:“就他,他是犬子。”
胡不宜圍著他反反覆覆地看,疑惑不解。
宣六遙很是羞愧,敲敲佘非忍的胳膊,低聲說道:“明日開始,繼續教她讀書。”
“可是師父,我們出門時可不曾帶上書。”
“好說。”
“胡不宜她不聽我的......”佘非忍推託著。
宣六遙橫了他一眼:“你也不聽我的?”
“聽,聽。”
溫不苦見他們都坐了,開了酒罈的封口,親手給眾人把酒倒上,倒是讓宣六遙很不好意思,推讓之餘忍不住用眼角瞟了瞟佘非忍。
佘非忍立時認清自己的身份,機靈地接過溫不苦手中酒罈:“溫公子,我來。”
又是一番客氣的推讓,最終酒罈落在佘非忍手中,他殷切地抱著罈子圍著酒桌,替各人酒杯中斟滿酒。
坐回座位,他暗暗嘆了口氣。
白樹真在懷裡問:你不高興?
他回:怎麼高興?師父是師父,師妹是師妹,莫姐姐是莫姐姐,偏我一個,說是弟子,卻是僕役。替師父倒酒倒也罷了,還得侍奉那倆姓溫的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