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鴿劃過天際,老許揮揮衣袖,回了後院靈堂。

展開信封瞥了眼,身後就冷不丁的傳來一個聲音:.

「到底什麼時候動手?」

「急什麼?」那張平易近人的臉上,盡是陰狠,

「公主說了,要讓那攝政王自己動手殺了沈長離,況且地下的那些瘋人,還沒徹底準備好。」

藏匿在暗處的黑影不耐煩的冷哼,「不管沈長離如何,我只要殺了寒君袂。」

「好大的口氣,」老許微微側眸,

「千軍萬馬都沒能殺了他,花朝姑娘,你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若是敢違抗公主的計劃,你想要的東西,便永遠都得不到了。」

花朝氣的攥緊了拳頭,卻又因想到了那個人,倏地鬆開。

天色漸晚,距離燈籠節正式開幕還有兩個時辰。

「我……我要沐浴。」沈長離不自在的看著寒君袂。

寒君袂無動於衷,「隨意。」

沈長離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我說我要沐浴,你聾了嗎?」

「難不成,還要本王服侍你?」寒君袂一臉戲謔。

緋紅爬上沈長離的耳根,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我讓你出去。」

寒君袂渾不在意的挑眉,似笑非笑的說:

「都依你。」

話落,便在沈長離氣憤交加的注視下,離開了屋子。

想幾個月前,沈長離還是個滿嘴葷話的毛丫頭,眼下竟然也會害羞了。

聽著屋內水聲滴瀝,寒君袂喉結微動,下腹似燃起了一股火,久久不能平息下去。

方才為何要出來?寒君袂突然有點後悔。

嗖!

一根筷子突然飛射而來。

寒君袂眸光一厲,左手夾住了筷子,並在筷子上發現了一個附著物。

他拆開一看,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瞥了眼屋內毫無察覺的沈長離,飛身離開了許家。

村外,楓林坳。

寒君袂一襲紫金長袍,負手而立,周遭微紅的楓葉,渾然天成的眉宇間染上了三分霜意。

「飛翼。」

聲落,一抹黑影瞬間現身,跪落在地。

同行的,除開無影,飛翼也在暗中保護開路,但自從進了村,飛翼就在外圍等訊息。

「王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