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薺,你有見著這群人裡有女人和小孩嗎?”顧國向站在他邊上的薺問道。

“圍城的那些人裡沒有,但是我在那邊看到幾個。”薺朝一個方向指了指,正是顧國看不清的那十幾個篝火的方向。

“很奇怪,圍城的這一千多點人比我們當初住在山洞裡的時候還要瘦。”

聽到薺這麼一提點,顧國忽然想到了一個不怎麼令人愉快的結果——這些人都是奴隸,那十幾個篝火方向上的人,才是奴隸主。

奴隸制,是顧國前世最排斥的一種制度,彷彿道德潔癖一般本能的抗拒,所以在統合周圍部落時,可以將生產力集中擴大的奴隸制他並沒有施行。

但有人去做了,目前看來還做的挺好,至少在他的推演下,用奴隸制聚集起兩千左右的人口確實是個不小的挑戰。

“對方的首領,也是穿越者麼......”顧國思索著。

對於那些值夜守城計程車兵來說,今晚註定是個難熬的夜晚。

天剛矇矇亮,顧國便再次爬上瞭望臺,登高遠望下,由於昨夜黑燈瞎火看不清的佈局,此刻一覽無餘。

在城牆的北、西、南三個方向各圍了三百多奴隸兵,這些人稀稀散散的在地上坐著,只有當棍棒抽到他們身上時,才會一個機靈地站起身。

顧國搖搖頭,這些人不過是些烏合之眾,攻城戰一旦開打,他們的前排死上幾十號人便會作鳥獸散。

更讓他在意的,則是坐鎮北方三百米外的那近千裝備精良些的軍隊。

說是裝備精良,那也是相較於奴隸兵而言的,比起顧國這邊六百把矛和戈,他們手上那些石斧石矛就是上個時代的武器,放在文明這款遊戲中,顧國計程車兵光攻擊力就比對面多了2點。

至於補給方面,在所有人的努力下,終於趕在中午之前在城中屯夠了整整九個月的糧食,顧國完全不擔心城外那群人圍而不打的局面。

雖然托爾勒從北向南征戰的過程中,馴服了一支羊群,但光憑羊奶和羊肉,根本不可能讓他們堅持半個月以上的圍城戰。

身為基輔羅斯公國的貴族,托爾勒自然通曉攻城的“一切戰術”,圍而不打和挖地道是不可能了,他的存糧不允許他如此揮霍。

從城外那溝壑縱橫的土地來看,城中人的食物主要來源絕對是穀物,而非同他們一樣漁獵遊牧,城中人的富庶讓托爾勒吞了吞口水。

至於變節城中人,裡應外合想都不要想,光從城牆上那些人如臨大敵的模樣來看,這場仗不打是不行了。

於是他只剩下最後一個選擇——強攻。

顧國看見幾百個圍城的人跑到數公里遠的陶河上游砍樹去了,熟知古代攻城套路的他一眼便能知曉這群人去幹嘛了——臨時砍樹造攻城器械去了。

雲梯、衝撞車、攻城塔......

他將他能想到攻城武器的應對辦法全都預演了一遍,有三弓床弩在手,攻城士兵的一切防護都是紙老虎。

遠在幾公里之外的托爾勒,此時正指揮著奴隸和私兵用石斧砍伐小臂粗的樹木,六米寬的壕溝用不了太長的雲梯,他現在腦子裡滿是破城後大肆劫掠的幻想,無數食物和胴體已經在他的腦子裡輪迴播放了許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