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婆...

這三個字,被薄擎琛犀利的眸光逼了回去。

不過男人還是選擇鬆開了禁錮的手臂,他睨了一眼捂著嗓子猛咳嗽的冷明誠,然後目光轉向“拉架群眾”薄銳澤,“會議結果如何?”

薄銳澤聳聳肩,攤了攤手,“和哥預想的一樣,沒有結果。”

“什麼...什麼叫和他預想的一樣?明明是薄氏和冷氏提出了暫停,傅家又申請了延後,所以言先生才會...”冷明誠忽而想到了什麼頓了頓,然後吃驚地看著薄擎琛,“難道傅家也是你授意?”

薄擎琛沒有理他,重新點了根菸,白色的煙霧在空中飄浮,男人微眯的眸子裡滿是氤氳。

“那應該不是,只是我哥查到了傅琰對桐城專案動了心思,所以,無論我們有沒有提出暫停,傅家都會想盡辦法延後會議。”薄銳澤感嘆了一句,拍了拍還陷入思考的冷明誠。

說白了就是,薄擎琛算到了今天的會議不可能順利進行,所以,他覺得不去也沒有影響。

一切事情都在他薄擎琛的掌握之中。

冷明誠後背爬上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好不容易恢復冷靜的心,又因男人心思縝密抖上一抖,可是,就算是提前預料到會議開不下去,但,這也不是薄擎琛過來守著時染的原因吧。

冷明誠突然笑了,“阿琛,時染現在躺在這裡,跟你有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

薄擎琛叼著菸頭的動作頓了頓,“有。”

這個女人是因為追車闖了馬路所以才被車撞了。

“嗯,那就好。”冷明誠冷不丁冒出了這句話,語氣和之前的憤怒完全不同,倒像是給了自己一個充分的理由。

不過,薄擎琛又頓住了。

“好?好什麼?”薄銳澤伸出頭表示疑惑。

“當然是,好在我們阿琛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守在時染的身邊。

是因為女人受傷和他有關係,這個原因...而已。

冷明誠的話讓薄擎琛的心湧出一股強烈的複雜情緒,他說不清是什麼,也說不出具體的感受。

最後冷明誠站在時染的病床前呆了一會,離開前,站在薄擎琛的面前,眸色幽深,語氣堅定。

他說,“阿琛,當年明美的事,我查到了一些線索,那些混混我很快就要抓到了。”

到時候,真相就大白了。

冷明誠和薄銳澤離開後,薄擎琛接了孫扶舟的電話,幾句話將相關的事項交代下去,然後男人又碾碎了夾在指尖的菸頭,煩躁不減,他再次掏出煙盒,卻發現裡面一根都沒有了。

連著空盒子扔進身側的垃圾桶,男人黑眸中混沌一片。

女人反覆哭泣、掙扎、卑微,以及拼命搖頭說自己冤枉的畫面一幕幕從男人的腦海中掠過,他的心在動搖。

難道,明美那件事,真的不是時染做的?

薄擎琛抬起腳步,不由自主又回到病房內。

時染的眼睛是半眯著的,蒼白龜裂的唇明顯在蠕動。

“醒了?”男人的語氣深處有一絲欣喜,他迅速按下床頭的呼叫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