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手下的人,查各種黑市診所。另外,放出懸賞找人,若有人敢知情不報,或者偷偷給對方治療,被我知道了就自行承擔後果。”薄擎琛聲音極冷。

這一次,對方的確是有備而來。

不過準備的不算充分,或者說充分的準備計劃被某些意外打亂了。

但無論如何,別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他不把人揪出來還真的笑掉大牙了!

“好的。”薄銳澤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間收斂,擔心地看了薄擎琛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沒事了就出去。”薄擎琛掀了掀眼皮,“有事也給我憋回去。

還沒到來擔心我的時候。”

薄銳澤臉部笑肌顫抖了一下,“誰擔心你啊,你沒了我也跑不掉,還不如擔心我自己。

不過現在吧,此時此刻吧,我比較擔心...”

少年俊秀的臉龐又多了幾分人情味,他頓了頓,鼓了口氣接著說道,“哥,你不會真讓她在外面睡一晚吧,天氣太冷了,而且還下雨了。”

她,指的是時染。

薄擎琛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只是男人冰冷的臉色沒有一絲和緩,他躺上床,眼中閃過譏誚,“我沒讓她等,她自己願意受凍就隨她去,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出去。”

男人面無表情地下達冰冷的命令,薄銳澤聳了聳肩,他本來還想打個招呼然後把時染接進來,可是這個冷血的男人啊,真是半點情義都沒有。

走了兩步,薄銳澤關上門的前一秒,他忽然轉過身認真地問了一句,“哥,你這麼恨小染姐,可是你為什麼不直接了結了她?

你不用找理由糊弄我,你的手段我可是一清二楚。

別說意外,就算天災也能做到吧。”

“薄銳澤,我再說一遍,這件事跟你無關。”

“是跟我沒太大關係,但是哥,問問你自己,三年前那件事,你真的相信是小染姐...”

“阿澤!”薄擎琛幽冷的聲音低沉嘶啞,卻是厲聲打斷了薄銳澤的話,他抬起頭,眸子裡冰寒一瞬冷凝,聲音極冷極慢,“不管我信不信,那就是事實。”

時染要害明美,是明美親口告訴他的。

然後明美就死了,死在了三年前冰冷的冬夜。

他趕過去的時候,時染就在場。

如果這不是事實,如果這都不是...

薄擎琛一整夜都沒有睡著,他的腦海裡無端浮現很多小時候的場景,尤其是他來暮城的第一年。

那時候也是冬天,當時在美國的家裡,一隻發狂的野貓攻擊了他,於是他將手中的筆插進了對方的身體。事後被證實野貓得了狂犬,但可能是場面太過血腥而他從頭到尾太過冷靜,於是父母看他的眼神徹底變了,他們把他丟回了國內。

他被某專業機構鑑定為“精神異常。”

幾乎所有親戚好友避之不及,只有老爺子安排了薄扶雪來照顧他,而且還是定期派人帶他去那家所謂的專業機構。

從那以後,薄擎琛對貓這種動物,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