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排排的清軍俘虜被押入明軍鳥船回到船隊中的時候,幾名明軍將領緊皺的眉頭方才舒展開來。

“大人,從韃清兵口中倒也盤問出一些東西。”一名協長彙報道。

“哦,快快說來。”楊彥迪與趙振連忙道。

“這些清軍是瓊州府崖州營的官兵,五六日前接到崖州清軍守備的命令去緝拿一群不法商人,結果剛出海不久就遇到大風大浪,當場沉了一艘,領隊的把總帶著僅有的一艘趕繒船一路了數日,恰好碰到了我軍。”那名協長一五一十的把從清軍俘虜嘴中敲出來的話說給了在場幾名將領。

“把那名把總帶上來。”趙振開口道。

很快,被明軍打得只剩一隻眼睛的黃尚銓半死不活的被明軍拖上甲板。

還沒等黃尚銓反應過來,一盆涼颼颼的海水倒了下去。

“啊!”

黃尚銓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剎那間清醒過來。

鹹溼的海水浸在他那兒血淋淋的眼眶上,讓他痛不欲生。

“幾位好漢爺饒命,幾位好漢爺饒命啊。”黃尚銓吃痛得滿地打滾,但還嘴上還不斷求饒著。

顯然到現在,他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遇見了什麼。

“不想死的,就告訴我崖州都還有多少清軍?”趙振直接踩在黃尚銓的身上,吐了口塗抹,發狠道。

黃尚銓這時才看清,眼前的這些人竟然一個個都身著甲冑。

“啊!”

見黃尚銓傻愣著硬是不說,趙振發狠直接一刀剁下了黃尚銓的左臂。

“下次就是另一個胳膊,然後就是你的腦袋瓜。”趙振拿起那條手臂拍了拍黃尚銓的腦袋。

楊彥迪一臉鬱悶的看著趙振,“好歹我也是當過海盜的,怎麼感覺你比我還海盜。”

“這年頭,在海上的穿了官服就是水師,脫了官服就是海盜。”趙振吐了口唾沫,惡狠狠道。

他說的倒也沒錯,至少明軍水師裡有三成的水手是海盜出身。

因此,比起清軍水師官兵而言,明軍水師官兵們更多了一股兇悍勁兒。

“我說,我說……”黃尚銓也是被這個狠人嚇怕了。

“崖州就咱一個營,滿打滿算就八百人,四百是咱水師弟兄,這一次帶出了一百五十號人,還有二百多人留守岸上。”黃尚銓哭喪著臉,鹹溼的海水與鮮血混合著從身上淌下,他說話時已經是有氣無力了,顯然撐不了多久。

“很好,很好……”趙振點點頭,隨後一刀砍下了黃尚銓的人頭。

“大人為何現在就殺了他?”一名將領失聲道。

“怎麼,你以為一個區區把總還能給我們帶路不成?”趙振冷笑一聲,用一旁的清水洗著自己的刀。

“把他的頭給我掛上去,務必讓所有清軍俘虜都看見。”趙振冷笑道。

“自然有人會給我們帶路的。”趙振冷冷道。…

當黃尚銓的人頭掛到主船上時,所有清軍俘虜全部都炸開了窩。

一個個紛紛跪在那磕頭乞求饒命。

“好漢爺饒命啊。”

“各位好漢爺,你們是不是想去崖州打劫啊?我可以帶路的。”幾名清軍俘虜連忙爬了過來,朝著明軍將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