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

“楹兒,你回來了?”李明霞和青寧見她回來,立即迎了上去。昨日李明霞醒過來後就不見茯楹的身影,她急得如鍋爐上的螞蟻本想報官,青寧攔住了她,說若是透露出去,茯楹的名節就全毀了。

二人只得找到裴玄夜,裴玄夜派手中暗衛在城中暗自找了一夜,都沒有什麼訊息。

沒想到天明時,茯楹自己回來了。

“你昨日不是替我去找李公子拿簪子,怎麼今日才回來,遇到了什麼事?”青寧擔憂地問道。

“都是我不好,早知就自己去拿了。”

茯楹不想讓她們擔心,隨意找了一個藉口搪塞了過去。“牛牛,昨日沒鬧吧?”

“他那麼粘你,怎麼可能不鬧,昨日哭了大半宿才睡著。”

“你回來了,我去告訴裴哥哥一聲,讓他把人手撤回來,”青寧說道。

“嗯,辛苦哥哥了,你快去。”

青寧走後,李明霞忽然握住茯楹的手,“楹兒,有些事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但是你記住我永遠是你的後盾,若遇到什麼難處,一定要和我說。”

茯楹知道昨日的事情瞞不過李明霞,心下一片感動,笑了笑,“別擔心,我無事。”

茯楹渾身痠疼,她沐浴後就補了個覺,睡得昏天昏地。醒來時已經到日中了,牛牛趴在床邊玩,見娘親醒了,一下子撲到她懷中,奶音中帶著哭腔:“娘,娘,牛牛還以為您不見了,昨日牛牛一直等到天黑您都沒回來。”

茯楹將他抱在懷中,親了親他的小臉蛋,“娘昨日有事,讓牛牛等急了,是娘不對。”

“娘要知錯就改,以後不能回來這麼晚了,”牛牛兩眼瞪著,裝作一臉兇兇的樣子。

茯楹被他可愛到了,捏了捏肉嘟嘟的小臉,“你個小潑猴,還敢教訓娘了。”

二人在床上玩鬧了一會兒,就起來吃午膳了。

“楹兒,你知道嗎?李公子出事了,”青寧風風火火地跑進來。

她坐在膳桌旁,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李公子昨日在春風樓睡了好幾個小倌,剛剛從面色發虛的從春風樓出來,就被他爹黑著臉帶走了。”

“城中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都說他有斷袖之癖,憋不住了去春風樓大展雄風,厲害著呢,”青寧想到城中的傳言,就有些好笑。

茯楹放下玉箸,心中明白是狗皇帝做的,不過李公子也不屈,算是自食惡果吧。

楚宸辰時醒來時,就看到身上留下的銀票,臉色立即沉下去幾分,指腹捏起銀票看了又看,臉色越來越黑,“長本事了,真是好得很。”

玄九看陛下一上午臉色黑的嚇人也不敢觸黴頭,老老實實地侯在一側,大氣都不敢出。

心裡不住地腹議,夫人真是厲害,把陛下氣成了這個樣子。

楚宸忙完了公事,想見她的心緒再也按耐不住,昨日帶她過府時就將她在南渡的一切調查的清清楚楚,牛牛也是他的兒子。

想到她懷了孕還敢跑,心中的怒氣不斷翻湧,冷聲吩咐道:“去把她和牛牛帶過來。”

玄九為難地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回道:“若是夫人不願呢?”

“綁也要把她綁來,”他永遠都是他的女人,想和他撇清關系,下輩子吧。

玄九拱手聽令飛身越過院牆,直入了茯楹的院子。茯楹正在教牛牛識字,忽然一個黑影閃了屋子。

“娘,你看,是大俠叔叔,”牛牛放下書冊指著玄九,雙眼亮晶晶地說道。

“你來幹什麼?”茯楹對行跡鬼鬼祟祟的玄九沒有好感,冷聲問道。

“夫人,主子請您和小主子過去。”

茯楹冷笑一聲,“我不去,牛牛也不會去。”

“那得罪了,”玄九心裡知道夫人不會老老實實地跟他去見陛下,只能採用非常辦法。他剛說完身影快如閃電,一瞬間移到茯楹身後,一個利落的手刀將她弄暈。他在暗衛營經過了殘酷嚴格的重重考核才能到楚宸身邊伺候,武功早已出神入化。

“你個壞人,娘!”牛牛上前將兇狠地推開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