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朱高熾的話,太子妃張妍更加困惑了。

這事兒,跟自己生沒生一個好兒子有什麼關係啊?

不由的,便疑惑得說道:“我怎麼聽不懂你們說的啊?”

聞言,一旁的太子朱高熾以及老頭子朱棣頓時便大笑了起來。

對於她自己一語中的的話是壓根沒有意識到。

聽著他們的大笑,太子妃張妍也有些生氣了。

憑白無故的被人這麼取笑,也不說原因,頓時便生氣的說道:“笑什麼啊,都是我笨,聽不懂你們的話,行了吧?”

可她這話一出口,一旁的太子朱高熾卻一邊笑著,一邊急忙說道:“你可不笨,你要是笨了,怎麼能一句話把我跟爹想了許久的問題給說清楚呢?”

“若你這都算笨了,我們又該是什麼?”

見太子朱高熾還沒有說清楚,還在這裡打著啞謎,太子妃正要生氣,一旁的太子朱高熾便趕忙解釋道:“你忘了你剛剛說的話了?你不是也說了,要是這戲曲能被天下人都看到,該有多好,你既然明白這個道理,為何還想不通呢?”

聽著太子朱高熾的話,太子妃張妍也算是明白了這兩位到底在說的是什麼。

可自己說的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嘛?

這事兒本來就是啊。

這麼好的戲曲,要是天下人都能看到,那

隨著那太子妃張妍想到這裡,一個猜測也隨之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一瞬間。

她恍然大悟。

然後驚訝的看著身邊的太子朱高熾說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兒子搞出這些東西來,為的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看到?”

聞言,太子朱高熾頓時便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隨後說道:“那小子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還動用了朝廷的力量,你想想,那小子的圖謀會小嘛?這小子將這大賽搞出這麼大的場面,甚至不惜將皇宮都借了出來,還是他掌控了所有權力之後辦的第一件事。”

“可想而知,那小子對這次大賽的看重。如果說他只是為了自己熱鬧熱鬧,那何必如此興師動眾呢?他就不怕天下人笑話?還有那些,畫師之類的大賽,以及給這些勝出者官銜的事情,你想想,那小子不是要讓天下人都看到,又是要做什麼?”

聽著太子朱高熾這掰碎了給他解釋的道理,太子妃張妍也瞬間明白了。

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

“怪不得之前兒子在府上的時候,一個人坐在那裡經常嘀咕著什麼與其跟士大夫共天下,不如與天下百姓共天下。”

“說要將什麼皇權與天下百姓聯絡起來,要讓朝廷這棵大樹的根,深深的埋在百姓的土壤裡。”

“雖然我向來不管這些,也不理解你們男人的事情,不過當時也挺奇怪的,這天下的皇帝,哪個不是靠著那些官員重臣管束天下的,再說什麼民為水,君為魚的話,說到底還是得跟這些官員們做好關係。”

“也沒見過哪個皇帝是讓百姓管束官員。”

“這要是換了個位置,這不就亂套了嘛。”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兒子他,是打算用這個辦法將皇權與百姓聯絡起來嘛?”

聽著太子妃張妍的問話。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說這話的太子妃張妍並沒有想到太深的地方,只是在聽到自己夫君太子朱高熾的解釋後,聯想到了當初自己兒子的那番自言自語。

所以就隨口的問了出來。

可一旁的太子朱高熾和老頭子朱棣呢?

對於這方面的事情,他們可是比太子妃張妍要想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