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個老頭子……”馬二像條瘋狗一樣,蹭得一下要去撞葉二伯。

“肅靜!公堂之上大聲喧譁還想動武,你當這是什麼地方?”李錦添怒道:“把他給本官壓著,先打上五棍再提上來。”

李錦添一句話,馬二就生生捱了五棍,鬼哭狼嚎聲不絕於耳。

姜芷冷眼看著,古代的庭審可真沒人權啊。

餘下那兩人戰戰兢兢得跪在一旁,生怕他們也捱上兩棍子。

姜芷道:“大人,民婦所說句句屬實,民婦丈夫頭七那日,村裡的吳三娘子帶著馬管事和他兒子馬二以祥和莊山泉水流入到了民婦家田為由,要賤買民婦家田,民婦自然不可能答應,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結果下午這馬二竟然埋伏在水田邊,要強行欺辱民婦,被民婦被逼無奈打了他才得以逃脫,事後馬二心存報復,毀了我家辛辛苦苦才種出來的秧田,大人如果不信可以派人騎馬前去查探,整整一畝地的秧苗,這幾個殺千刀的一根都沒給留下……”

姜芷還沒說完,站在後方的百姓竊竊私語。

“頭七就帶人上門買田?誰啊,這般缺德?”

“聽裡邊兒那娘子說的,這個馬二還是個登徒子。”

“祥和莊?那不是縣丞大人名下的莊子嗎?”

“這小娘子打官司夠嗆咯,這一下可不就得罪了縣丞大人?”

李錦添聽完姜芷的陳述,復看向馬二道:“被告馬二,姜氏說的可屬實?”

馬二頓時凝口,他扯了兩下嘴皮子,咬著牙道:“姜氏她胡說八道!大人,小民是祥和莊馬管事的兒子馬二,我家主人乃是縣丞陳大人,他老人家時常到莊子上巡視,也告誡咱萬萬不可做那損人不利己的事,小民謹尊家裡主君的教誨,這些惡事簡直就是誣告!”馬二一口氣說完,頓時覺得身心蘇爽。

呵,凡事都得講個人情世故,看你這個無權無勢的賤人拿老子怎麼辦?

李錦添料到馬二會拒不承認,他對著旁邊的小吏耳語一番,小吏得令而出。

“現雙方各執一詞,本縣派人快馬去祥和莊查探,若是姜氏所說屬實,馬二你在公堂之上所說有假,視為藐視公堂,你可承擔得起?”李錦添眼神盯著馬二一點兒也沒鬆開。

“大人小民所說句句屬實!”馬二仍然固執己見。

“好,除了你,還有其餘二人,你們可認同馬二的說辭?”李錦添又將目光轉移到另外兩人身上。

那兩人拖拉了一陣後,都淺淺的點頭,表示認可。

放下馬二給了他們一個安全的訊號,因此他們才敢不揭發馬二的行徑。

“大人,馬二隻有片面之詞,可民婦這裡卻人證物證俱在,大人請公正評判。”姜芷說完,回過頭眼神示意村長。

葉村長作揖道:“大人,草民乃是葉家村村長,可以作證,昨夜親眼目睹了馬二帶著其他兩人潛入水田,拔苗。”

“大人,馬二和他旁邊的兩個惡賊若是不來做賊,我等村民又是怎麼捉住的他們呢?大人,我們是在田裡捉的人,田裡還有咱們打鬥留下來的痕跡呢。”二毛也說。

“就是,就是,人都是我們幾個合力在姜娘子水田裡面抓出來的,我們村子裡好多人都看見了。”

“肅靜,肅靜,本官已經派人前去核實,現在休堂,來人將原告和被告兩邊兒都給本縣關起來,等衙役回來之後,立刻讓他來見我。”李錦添擺手揮袖離開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