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桌菜都沒什麼吸引力了,虞夏挑著入味兒的涼拌毛豆吃,注意力一直固定在電視上。

入場初見面,謝青辭的鏡頭還不算多,頂多看在他長得確實帥的份上,掃過他們一群人時停留在他身上的時間會多那麼幾秒。

她正瞄著謝青辭笑呢,畫面切換到導師進場,然後是導師給大家禮物的環節。

節目裡的她拿出了“清心寡慾”t恤,徐煙輕輕笑出聲。

她的笑容一下就定住了。

謝青辭餵了塊排骨給她,悠悠說:“虞夏導師真是不走尋常路,一來就給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

“……”她尷尬笑了聲,接著默不作聲啃排骨。

好在這一趴並沒進行多久,很快就到了初舞臺考核。

前面幾組的初舞臺展示比較搞笑,她的點評也不遑多讓,特別是點評魏堯堯他們時說的那句“聽了讓人有種想一鼓作氣犁個二里地”的評價,讓節目裡一片人都笑得不行。

徐煙也忍不住跟著笑,還對著當事人誇:“反應真快,夏夏你真的有點可愛。”

虞夏臉都發燙了。

怎麼這一家人都愛說她可愛,果然是遺傳嗎。

謝青辭也支著腦袋笑著看她,還說:“魏堯堯當時入住宿舍的時候,還說你這一句話能讓他記三年。”

她乾笑兩聲作為回應。

節目裡又過了幾組表演,然後終於叫到了謝青辭的名字。

虞夏重新恢復精神,盯著電視裡被燈光籠罩的人。

現在看來,兩年前的謝青辭還有些青澀,是成年後趨向成熟的初步階段,清冷瘦削,一看就是當愛豆的料。

徐煙問:“這是化了妝嗎?”

看謝青辭只是點頭,沒有回答的意思,虞夏代為說是:“因為鏡頭會吃妝,舞臺妝一般比較濃。他那時候大概第一次化舞臺妝,滿臉都寫著不適。”

謝青辭餵了她一塊藕片:“才不是。那表情是凝重。”

是在看著導師臺上的某個負心漢,極度渴望又自我厭惡的情緒交織著,讓他連偶然的對視都不敢多堅持兩秒。

節目裡的人走上舞臺,音樂響起,徐煙“唉”了聲。

“和夏夏你的表演是一樣的?”

“是啊,”她嚥下蓮藕,撇了眼謝青辭,“誰知道剛好就那麼巧,他準備的初舞臺曲目居然和我的表演曲目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事先商量好的呢。”

她甚至以為他是找到某種渠道得知了她的表演曲目,才特地選了那首歌。

當時把這個猜測告訴何詞,結果她被何詞陰陽怪氣刺了一頓,說她已經走火入魔見著可口男人就開始腦補狗血劇情了。

後來她又覺得,那這說不定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老天爺在告訴她,他們情緣未斷。

而且她明明沒把這個想法說出去,可是何詞又把她給懟了一遍,說什麼看她表情就不正經。

當初剛分手的何詞真的很暴躁,路過的狗都要被踹一腳。

徐煙看看對面一直笑著,神態十分放鬆的謝青辭,說:“可能這就是緣分?阿辭,你是不是就是這樣對夏夏感興趣的?”

謝青辭還在夾菜到虞夏碗裡,聞言散漫搖頭。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