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哥他們離開後,房間裡只剩下一對熱戀期情侶。

虞夏無視旁邊的熾熱目光,打算把假髮給摘了,手剛碰到髮套,就被謝青辭給攔住了。

“再戴一會兒行不行?”他手是一秒都不能空著,順勢又把她抱進了懷裡,看向她的視線專注又火辣,“我還沒看夠。”

她平常打扮都是偏精緻大小姐,凌厲女王那種風格的,很少看見她這樣可愛清純的模樣。

而且,這樣的她,實在很讓他有興趣。

“你十八歲的時候,是這樣的嗎?”他渴求接觸似的貼緊了她,在她耳邊問。

虞夏推都推不開他,揉了揉癢兮兮的耳朵,說:“十六歲還差不多,十八歲可以穿非常漂亮的裙子了,自然就天天穿裙子咯。”

未成年那時候她哥管她管得可嚴了。

“十六歲,”謝青辭好似在回憶,語氣有些遺憾,“我十六歲的時候剛好念高一,學校裡只有穿校服的女生。你在中學肯定也很耀眼。”

那時候的她肯定是喜怒嗔痴都很靈動,我行我素很受歡迎,穿著漂亮精緻的校服裙,即便高高在上頤指氣使,也會多的是人喜歡她,即便讓仰望的人看不清她的長相,也會因為她的一言一行而不受控制地被吸引。

看不見那樣耀眼的她,確實是一種遺憾。

虞夏沒想到自己就穿個粉紅豹衛衣就引起他追憶青春的衝動了。

話說剛從高中離開的大學生,哪兒來什麼傷春悲秋啊。

“我高中的時候也還好啦,耀眼是肯定的,否則也不會自信心爆棚地出道。”她順著這追憶往昔的話題簡單說了兩句。

雖然從他們倆嘴裡說出來這種滄桑的話很彆扭,活像兩個垂垂老矣的老頭老婆子在追憶當年。

但她想著能用這話題讓他想點其他事,心裡好受一點也還行。

可是謝青辭下一句話就又迴歸真面目了。

他手指摩挲著她頸側輕微跳動著的淡淡青色血管,緊緊盯著她,輕聲問:“所以中學有早戀嗎?”

“……”她翻了個白眼,“沒有!我哥不準!”

“只是不準而已,所以是想的,是嗎?”他緊緊追問。

垂下睫毛時的失落難受模樣,她都能品出一種白蓮花的清香味。

虞夏又想翻白眼,同時嘴角卻微微翹起忍不住笑,她慢悠悠地說:

“哪能啊,我要是想早戀,肯定是學校裡出現了一個穿著校服站在街邊不笑也很好看的男生。”

她像只貓一樣趴在他身上,撅嘴去親他,再接著說:“那個男生只會叫謝青辭。”

謝青辭於是閉著眼乖順地任她親。

在她親到意興闌珊的時候,他再反客為主,瞬間將她撲倒。

外面天色漸晚,零星的路燈亮起來,房間裡沒開燈,兩人藉著昏暗夜色肆無忌憚地接吻。

那種炙熱的,深情的,潮溼的,猛烈的,恨不得將對方吞吃入腹的吻。

天空再添一分夜色時,房間裡響起謝青辭低啞的聲音。

“姐姐,臥室裡有浴缸,我們去那兒好不好?”

虞夏四肢百骸裡竄起一股酸澀麻癢的感覺,腦子裡想的全是拒絕和罵他的話。

可是說出口的卻變成了“好”。

灼熱轉移了陣地,緩緩流淌的溫水漫過膝蓋,呼吸從後背蔓延到後頸,石青色的短髮在空中盪出弧度,又蕩回去掃過耳廓。

兩個人的雙手十指緊扣,謝青辭的手背上四根指骨清晰突出。

夜晚往往和愉悅掛鉤,無形的曖昧在夜色中無處遁形,張牙舞爪地縈繞在有情人的身邊。

——

第二天下午虞夏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