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別送了,明天再送我也不遲。”

吳駒沿著長廊負手前行,突然想起當初在岐山,為呂凝施完針後落荒而逃的自己。

今時今日,與當初竟有幾分相似,儘管說不出那裡相似。

吳駒摸了摸心口,心臟依然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面對佳人,況且是意中人,這廝顯然失去了身為一名醫者的冷靜淡定。

那一吻,正式確定了二人之間的關係。

長久以來,他對呂凝好像並沒有什麼大的感觸,甚至僅僅將她當成一個自己治癒過,相對而言特殊一些的患者、亦是較好的朋友。

但真正破開心中那層堤岸,他才發現自己其實一直都很喜歡呂凝,至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也不知道。

興許是岐山時她送給自己的香囊,興許是酒肆開業時他坐在吧檯內看著呂凝和魏磬嬉戲打鬧,興許就是剛才的那一瞬間。

說實話,他並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起碼比起名家那幫擅長詭辯、巧舌如簧的辯者還差得遠。

尤其是對於女孩子,說白了就是鋼鐵直男。

不過這不影響結果。

……

七拐八拐走出呂府,吳駒站在府門前伸了個懶腰。

“吳卿心情不錯啊。”侍衛隨口說了一句。

“何以見得?”吳駒笑問。

“容光煥發,想來定是遇見什麼好事了吧。”侍衛道。

“沒,遇上好人了。”吳駒笑了笑,在侍衛不解的目光中,哼著小曲回了家。

他派人前往城外山莊,將章邯叫了回來。

不多時,吳駒、魏磬、章邯、老張小張五人齊聚一堂。

“吳卿,叫我們前來有什麼事嗎?”章邯問道。

“當然有。”

吳駒停頓少許,鄭重的宣佈道:“我要去一趟洛陽。”

“什麼?”

眾人愕然。

“師父,我們一起去嗎?”魏磬問道。

“你一個女孩子去這麼危險的地方幹什麼?”吳駒翻了個白眼:“再說了,我給你整理的那些醫學典籍你怕是十分之一都還沒看完吧。”

“哪有,已經看完五分之一了!”魏磬反駁。

“那也不能去,我這次會和呂相、蒙卿他們一同前往函谷關,軍營那種地方你一個女孩子去了不方便。”吳駒說道。

“那行吧。”魏磬扁了扁嘴。

她倒也不是真的想去,只是想跟著吳駒。

“老張,小張,酒肆、玻璃和招工的事我就不多說了,著重點是建築公司和供暖系統的事情一定要搞好,尤其在質量上你倆要親自把關,這關乎信譽問題,非常重要!”吳駒鄭重的說道。

“明白。”父子倆點點頭。

“章邯,侍衛訓練狀況如何?”吳駒問。

“雖然天冷了大家幹勁不足,但那些訓練專案一個也沒落下,而且已經練的得心應手了,再加上有您的藥浴加持,一個個血氣都是沸騰的,絕對是一支勁旅!”章邯信誓旦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