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那晚沒跟著去洗澡,而是莫名睡著了,裴止也沒繼續催促,只是沉默的翻閱著她的讀書筆記。

她上課的模樣雖然認真,但知識沒過腦子,記下來的筆記太過雜亂,堪稱毫無用處。

裴止關上書,餘光瞥到了她敞開的包上。

有一盒東西,露出了一角,光看那包裝,就知道是什麼,裴止眯了眯眼,起身拿了過來。

他跟姜穗在牌子的挑選上一向很長情,包括size,這個尺碼,顯然不是給他留的。

裴止將那盒東西放了回去,平靜無瀾的看著姜穗的睡顏。

他早該料到,姜穗這陣子的乖覺,並非是正常的,她野心很大,突然熱衷於幹一件事,一定是背後有吸引她的東西。如果沒有的話,就是幹了壞事,正心虛呢。

裴止是一個追求刺激的人,近來他越來越覺得生活寡淡無趣,特別是姜穗滿心滿眼裡全是他的時候,這讓他感覺到血液都變和緩了。

鍾易說,這是好事,說不定再和緩幾年,證都領了,孩子都有倆了。

孩子?

裴止思考了下,他並未把姜穗納入未來的選項裡,目前跟她在一起,無非就是相處的舒服而已,重新調教一個睡起來不用費心思教的女人,太過麻煩。

姜穗這樣的,一個眼神就能懂的伴侶,剛剛好。

裴止向來是個不婚主義者,並非是世俗意義上,認為姜穗這種女人上不得檯面,他只是厭倦婚姻這套繁瑣的規矩而已,像是將兩個人繫結在一起,連思緒都得被迫捆在一起。

這種生活,太過乏味,裴止並不感興趣。

他喜歡的是永遠能給他帶來新鮮感的姜穗,昨天他還在思考,這段關係要不要繼續,他已經很久沒從姜穗這兒得到快感了。

不過這姑娘,永遠會在他的興奮點上作妖,比如剛意興闌珊的時候,她就跟別的男人去開房了。

多有意思啊。

裴止眯起眼,做之前姜穗為了助興,喝光了半瓶紅酒,人現在暈暈沉沉的,像是在大海里飄著的一塊枯木,總覺得有人在輕輕的摳著她的樹皮,一下又一下的,癢得很,她忍不住抖了抖,樹皮卻又被颳了一下。

有點疼。

她不舒服,用力拉了小被子,將自己裹緊著,裴止手指滑過她的大腿,並未繼續深入,而是刻意在她膝蓋後面上,留了一個小印章。

印章上刻的是他的名字,在印泥上反覆摩擦,最後貼在了她面板上。

‘裴止’兩個字很顯眼,周景牧不會見不著。

他收回目光,給張夢蝶打了個電話,語氣很平靜,“明天讓姜穗去上課,不管用什麼手段,都得讓她去。”

*

次日,周景牧坐在辦公室裡,沉靜的批改著作業,他筆鋒微頓,莫名抬起了頭,往鐘錶上看了一眼。

還有半小時,國際班那邊就要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