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景牧不回答,姜穗的玩心更重了一些,她解開了幾粒襯衫釦子,突然湊他跟前,低聲說:“周教授,該不會是被我猜中了吧?”

姜穗一直覺得,周景牧看上她,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生活太枯燥,沒見過她這樣的,所以容易被勾起慾望,給自己平淡的生活,增添點調味劑。

畢竟這男人三十年來,都沒沾過葷腥。

想必是憋得緊了,姜穗不怕引火上身,她瞭解周景牧這種正派作風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玩逼迫的戲碼。

只有裴止那種沒心的,愛玩那些遊戲。

姜穗歪頭,瞧他,然後故意聳了下肩,她很擅長幹這些擦邊球的姿勢,比當初面對鏡頭時還自然。

畢竟直播有網管守著,不好明撩。這酒店只有他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啦,又沒人管。

姜穗動作很大膽,就差坐上來了,她襯衫領口被解開,裡面只穿了件很薄的內衣,周景牧只要低頭,就能窺見無盡春光。

可他居然閉眼了。

姜穗有點感興趣了。

她這輩子沒怎麼踢過鐵板,唯一一個還是最開始油鹽不進的裴醫生,現在倒好,又來了個周教授。

這些高階知識分子,就是難搞。

姜穗撇嘴,往後一扯,嘟噥道:“不看算了,我還不想給你看呢。”

邊說,邊繫著釦子。

或許察覺她不會再靠過來了,周景牧睜開眼,表情無波無瀾,沒一丁點來開房的喜悅,看著跟辦喪事一樣。

姜穗用餘光瞥他,突然發現他喉結滾了一下,雖然不明顯,但足夠被她捕捉到了。

公寓裡有香氛,是她以前買的,所以這襯衫上也有那股味。

那味道……

姜穗挑了下眉,當初她為了勾引裴止,堪稱無所不用其極,什麼能促進感情的香水呀,衣服呀,乃至口紅,美瞳,她都一一研究過。

這香氛也是其中一個。

用處大不大她不敢保證,反正每次裴醫生聞了後,總會罵她是妖精一個,嘴巴上說是不滿,但行動上倒是很賣力。

看來不算是智商稅。

這周景牧,也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淡定。

姜穗抬起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距離開房到現在,差不多過了快兩小時了,通常這個時間段,該乾的早幹了,可裴止沒來。

要麼是工作纏身,沒看手機,要麼是不關心她私底下混不混亂,任她瞎玩。

首先排除後者。

姜穗咬咬牙,暗歎時間沒找好,裴醫生但凡進入工作狀態後,手機都是要上交的,一場解剖少說要好幾小時,她總不能跟周景牧在酒店耗到明天早上。

越想她越有點退縮。

打算溜之大吉。

她輕咳了一聲,偷偷將扔在床上的包鏈拽在手裡,邊伸手邊朝著周景牧說:“周教授,我想起你上次佈置的作業,我還沒做,今晚我得補作業,明天見好……”

話還沒說完,她手指突然吃痛,周景牧猛地伸出手,將她的包鏈從指縫抽出,然後驟然扔在了她身上。

鏈子雖然不算重,但打在人身上,還是有點兒疼的。

姜穗眼睛說紅就紅,還沒發作呢,就突然被人打橫抱起,連人帶包直接扔在了床上,這下換她腰疼了。

她沒見過這樣的周景牧。

這樣低著頭,凝視著她,像是欣賞雕塑一樣,目光濃烈卻不含情慾,睫毛一顫,她身子也跟著一縮。